看着陆星跟付叔熟稔的样子,刚才还在门口叫他过来的那群"
潮人"
,此刻一个比一个安静,有的看天,有的看地。
付叔懵了一下,总觉得这个气氛怎么会这么奇异。
“刚才怎么了?”
他把笔记本和笔丢到了陆星的怀里,从茶几抽屉下面拿出来两个高脚杯,把酒倒了进去。
陆星摇头,翻开笔记本,“没什么,跟他们讨论了硅胶科技。”
硅胶科技?
付叔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看有没有乱掉,而后端起酒杯凑到了陆星的面前,得意道。
“前阵子做的黄金微针,怎么样?我做的时候可是一声不吭!”
陆星想了想黄金微针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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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抖了一下,冲付叔竖起了大拇指,“你有这样的毅力,以后肯定不会当汉奸,能扛得住严刑拷打。”
“那是!”
付叔一甩头发,“最烦洋鬼子和假洋鬼子了!”
陆星接过付叔递过来的酒杯,落下了嘴角。
没有人永远十八岁,但是永远有人十八岁。
在这一行里,不论男女,都是年纪越大,劣势越大,靠着外貌吃饭的,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
除非钱足够多,多到可以逆转时间。
可如果有那么多的钱,又何必要做这一行呢。
整容就是一条不归路,越整越上瘾,总觉得这里差一点,总觉得那里可以更好。
那些植入的假体,不能一辈子留在身体里。
整来整去,最后迎来的,就是不断的修复。
付叔注意到陆星的眼神,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不帅吗?被我迷倒了?”
陆星低头笑了,喟然道。
“其实你原本就挺帅的。”
“说点儿别人不知道的。”
付叔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陆星哑然失笑,晃着手里酒杯,酒面起伏,像掀起了一场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