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自家叔父进来,也不睁眼,依旧默默行功,只是分出一分精力来传音询问此行结果。
对方也不啰嗦,径自取出瓷瓶,摄起枚布雨丹送至冰挽舟口前,催促其吞下。
但见其面上寒冰徐徐化开,露出口鼻五官。
冰挽舟自是相信叔父不会害自己,一口将丹药吞了,运功炼化起来。
足足过去小半个时辰,方自暂停行功,睁开眼睛。
比之先前惨败如金纸的模样,已是好出许多,恢复一抹血色。
气息,也有稳定下来的征兆。
直到这时,他方才有暇开口,询问起详细情形。
“看来我等还是小觑了此人。
怪道敢选择在那处荒岛开创基业……”
冰挽舟长吐出口浊气,一字一句说道。
“不过叔父你说他高风亮节,忠厚宽勉,我看却是未必。
他要了我们的真水精粹,却又回赠布雨丹,显是不愿占便宜,所有事情都切割整理的明白。
没有把几人当做朋友,而是明码标价,纯粹做生意来着……”
不意听到如此评价,老头满脸意外。
“岛主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看那位张道友不是这般人。”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
或者说这样反而更好……”
摇摇头,没有在这件事上与自家叔父纠结太多,冰挽舟继续开口细问。
“叔父你说此人对那头赤练蟒极感兴趣?”
听过了话,他敏锐把握住其中一点。
“他是修习火法的,对赤练蟒好奇也是自然,这也不奇怪罢?”
不理解冰挽舟的意思,老头儿老实回答道。
这次冰挽舟没有回答,而是沉思了小半刻钟,然后忽然话音一转,说到了看起风马牛不相及的另外一件事上。
“轻寒年纪不小,也该是为她寻位明师的时候了。”
“岛主你是想……”
老头儿先是意外,然后迅速明白什么意思,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此事不妥。
寒丫头是年轻一辈中资质最佳,最有可能结丹的,将来要撑起我们家族的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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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觉得张道友品性不错,但他修习的火法,如何能够指点轻寒修行……”
“练气、筑基,不过是些奠基入门功夫而已,他也有结丹修为,怎么可能点拨教导不了。
轻寒是我女儿,难道我还会害她不成。”
不过,显然冰挽舟在开口之前就已作出决定,丝毫不受这位叔父的话语影响。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