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院子吩咐道:“糖果,叫厨房别送晚饭过来了。
让人去酒楼,要一桌酒菜。”
“也不用叫人去酒楼。”孙氏笑着进院子来了:“我让人去买了,给你拿来了。
你舅舅和泽昱他们一到吃饭,咱们娘俩就一道吃,不稀罕他们。”
这些时日,赵晢同李璨在家中住着,两人之间的相处,她都看在眼里。
赵晢那孩子看着端肃,身为太子也确实端正严明,唯独对李璨,宠溺的很。
无论做什么,都带着她。
今儿个,因为王贻远的缘故,李璨不能跟赵晢一道吃饭。
她盘算着,怕这孩子心里落寞,干脆就到酒楼去弄了一桌酒菜,来陪这孩子了。
“舅母。”李璨笑着迎了上去,心下感动。
孙氏所思,她不是不懂。
这虽然是赵晢的舅母,对她确实打心底里疼爱的。
两人吃着果酒说话,倒是越吃越亲热。
主院正屋内,一桌美味佳肴,赵晢四人围坐在桌边。
气氛并不算热烈。
赵晢与孟汉春当真是作陪的,两人都很少说话。
孟君德与王贻倒是有不少话说,他们毕竟相交好几年。
之前,孟君德时常觉得王贻远便是他的知己。
如今再看王贻远,心中自然又是另一番计较。
不过,他面上是没有丝毫的表露的。
“王兄,来再吃一盏。”孟君德端起茶盏:“今日是以茶代酒,王兄可莫要嫌弃。”
他身上有伤,自然不能饮酒。
而王贻远,平日里饮酒也是极少的,每次都只是浅尝辄止。
他从前觉得,王贻远是洁身自好,严于律己。
眼下却知道了,酒后吐真言,王贻远在背地里做了那样的事,自然不能让自己处于不清醒的状态。
否则,哪日若是不小心掉了自己的老底,那岂不完了?
“孟兄说的哪里话?”王贻远端起茶盏来,与他碰了碰。
“今日,那些卷宗与账目,还有赃物就都清点整理完毕了?”孟君德放下茶盏,笑着问他。
王贻远点点头:“不错。”
“殿下都对照过了?”孟君德看向赵晢。
赵晢点头:“是,对照过了。”
“没有什么错漏之处吧?”孟君德又问。
“没有。”赵晢摇摇头。
孟君德笑着点点头:“王兄办事,一向可靠,我是放心的。
如此,申州官场上的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