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坐了?”孙氏看李璨同赵晢。
“舅母坐吧。”赵晢牵着李璨,在他们下首的位置坐下来。
此时,众人也都纷纷落座了。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咱们就开席吧。”孟君德举起筷子,又笑着道:“我先打声招呼,我身上伤还不曾痊愈,暂时不能饮酒。
我只能以茶代酒,大家伙儿今日可不能跟我一般见识。”
“那不会……”
“怎么可能呢……”
“孟兄放心吧,我们不和伤患计较……”
一众人呼应他,大家都笑起来。
有了一个好的开端,又都是意趣相投之人,这宴席自然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王贻远今日心中开怀,也吃了两盅酒。
但他生平有规矩,吃酒绝不超过三盅,他不会让自己有吃醉酒的机会。
“来。”孟君德朝着李璨与赵晢举起酒盅:“酒桌上,咱们只论亲戚,不分尊卑。
我敬我这外甥与外甥媳妇一盅。
顺带问你们句话,能不能等我调回帝京,再办喜事?
这样,我也好带着你们外祖母,还有舅母、表哥表妹的,一道儿去讨盏喜酒喝?”
李璨闻言便想笑,但是忍住了。
赵晢拉着她站起身来,举着酒盅对孟君德道:“舅舅但由此言,我们二人自然等着舅舅回帝京去。”
三人仰头吃了杯中酒。
酒桌上的一众人,不由交头接耳起来。
王贻远与王夫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很诧异。
之前,王贻远曾对王夫人说起过,孟君德恐怕是想抢申州知府的位置,却不想孟君德竟突然提起想回帝京去?
“孟兄。”一位官员按捺不住,开口询问:“你打算回帝京去?”
“是啊。”孟君德放下酒盅,笑着道:“我已经写了奏折,回头让人送上帝京。
当初我来的时候,就是冲着申州这两个大贪官来的。
如今,问题解决了,我自然也该回去了。
你们都知道,我本是帝京人氏,这申州虽然好,却也不是我的故乡。
几年都没回去了,我还是思乡的。”
众人都笑着点头,也能理解,月是故乡的明嘛。
王贻远一脸不舍得的开口:“孟兄,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好?
这两个大贪官落了网,如今申州可谓百废待兴,这是咱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你怎么能走呢?”
“是啊……”
他此言一出,桌上不少人都开口附和。
“哎呀,这申州有王兄,我还不放心吗?”孟君德抬了抬手,爽朗地笑道:“还有这帮兄弟,个个都能帮助你,申州交到你们手里,我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来,咱们再吃一盅,就预祝我能顺利的调回去。”
他说着,起身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