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到那大汉喝出了那句话,船头上的四个人,忽然不见了三个人,只剩下那俏生生的白面书生,而船舱的布帘一阵急摇。
那两名大汉不禁呆了一呆,只听那白面书生低道:“你们是朱老太爷手下,一定杀过很多人了?”
其中一名大大汉本能反应地答道:“没一百,也有五十对了。”
另一名大汉吼道:“加上你一个也不嫌多!”
白面书生低声笑了一笑,模糊他说一声:“好。”
就在这刹那问,白面书生忽然就到了这两名大汉的面前。
跟着下来,白面书生已在两名大汉的背后,缓步走进船舱。
然后是岸上的民众一阵惊呼,妇女们忍不住尖叫,因为那两名大汉,刀呛然落地,目中充满着惊疑与不信,而他们的喉管里,都同时有一股血箭,激射出来,喷得老远,洒在船板上。
白面书生掀开船舱布帘,跨人船里,一面阴声细气地附加了一句:“好,就多加两个。”
那两名大汉听完了这句话,就倒了下去。岸上的人又是一阵惊呼:“出了人命了!”
“出了人命了!”
萧秋水和他两个朋友跨入船舱的时候,里面有一大堆站着的人。只有两个是坐着的。
坐着的人是拿双斧和拿长枪的。
其他站着的人,有些是船里的人,家丁打扮,侍女打扮或者员外、夫人、公子、小姐打扮,但有八个人,黑水靠紧身劲装,右手是刀,左手在活动。
活动是:有些在翻衣箱,有些是抢发髻上的金饰,有些是提着吓到脸色又青又白的人的头发,有的扼奇*书*电&子^书住别人咽喉,有的在一位小姐下巴上托着。
这些自然是强盗。
长江朱顺水朱大天王的手下。
“萧秋水等人忽然进了来,大家的手,也就停止了活动。
拿长枪的震了震,拿双斧的双眼直勾勾地向前看,连眨也未眨一眼。
萧秋水就笑着向不眨眼的人一拱手:“早。”
有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进来,跟你请安,实在是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拿长枪的人已变了脸色,使双斧的人却仍是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拿长枪的大汉沉声道:“你知道我是谁。”
萧秋水向使双斧的道:“我知道你是薛金英。”
拿长枪的大汉怒道:“我是在跟你说话。”
萧秋水向使双斧的笑道:“我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女孩子,好端端的一个粗老汉怎么又是金又是英的呢?
使长枪的吼道:“臭小子,你嘴里放干净点!”
萧秋水继续向薛金英道:“知道你还有一个朋友叫做战其力的。”
“枪到人亡”战其力抢步欺近,怒嘶道:“你再说!”
萧秋水依然向薛金英道:“可惜那人很短命,就死在长江水道,秭归镇的一座画舫上。”
战其力发出一声震得船荡的大吼,薛金英这时才抬头,慢慢地向战其力说了一句话。“他们是来送死的。”
战其力的脸上立即浮起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其他的人也跟着恢复了左手的活动,就当萧秋水他们是已死了的人一般。
可是突然一切又停顿了。
有些人在翻衣箱时停顿了下来,有些是抢发髻上的金饰时停下来,有的是揪着别人的头发忽然脱了力,有的是扼住别人的咽喉忽然松了手,有的是在摸一位小姐的下巴时僵住了,因为他们在忽然之间看见了自己的手,插了十数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他们有的发出尖叫,有的发出怒吼,有的不敢置信地丢掉大刀,用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
那女子口音的朋友的衣袖才不过动了一动。
战其力的脸色变了。
薛金英也眨了眼,不止眨一次,而且眨无数次,因为连他也看不清,那年轻人是怎样出手的,萧秋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