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刺史不是很想答应,谁知道庆修会不会审出什么来,到时候难免节外生枝。
可他看了看庆修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神情,还是依言照办了。
……
张鸣浑浑噩噩地被踢了出来,形容憔悴,衣服又脏又乱,蓬头垢面的,哪里还有往日的威风。
他神情恍惚,没听清狱卒说了什么,只僵硬地跟在狱卒身后出来。
“庆国公在此,还不赶紧跪下!”见张鸣到了公堂上还在发愣地站着,押他出来的狱卒喝了一声,抬脚在他腿弯踹了下。
张鸣膝盖一软,跪了下来,下意识趴到地上磕了个响头。
等他抬头发现公堂上面坐着的是庆修,而冀州刺史站在旁边时,才反应过来刚刚狱卒说的是什么。
庆国公来了!?
他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急切地往前爬了几步,“庆国公!庆国公我冤枉啊!这铁路出事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那段铁路根本不是我修的!”
他边说,边大力磕头,“求庆国公救救小人,冀州刺史逼小人签字画押,认下这桩罪名,可,可小人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要庆国公愿意救小人一命,以后小人这条命就是庆国公您的了!”
说着,他砰砰两声,又用力嗑了两下脑袋。
冀州刺史原本冷眼旁观张鸣向庆修求饶,观着观着,发现张鸣越说越不对劲。
他咬牙道:“什么逼你签字画押,罪状上所言字字属实,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不成!?”
“放屁!什么字字属实,姓许的修建的铁路为什么会断裂,我压根不知道!蒸汽火车运行前,我也老老实实请了几个铁匠过来检查,确定没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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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鸣这几日被折磨得不轻,被严刑逼供,威逼利诱,被冀州刺史让人强行抓着他的大拇指按了押,对冀州刺史恼怒得厉害。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他也没必要再给冀州刺史面子!
冀州刺史自己也没多干净,他们这些当地富商,知道的消息比普通百姓多,也比远在长安的达官显贵多。
这会张鸣嘴一张,直接将冀州刺史背地里做的那些强抢民女、私养外室、吃喝嫖赌等等事迹全部抖落了出来。
听得冀州刺史整张脸涨得通红。
“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冀州刺史抖着手指向张鸣,怒喝道:“来人啊!张鸣污蔑朝廷命官,赏他三十大板,以示警戒!”
“够了。”庆修轻喝道,刚迈步要收拾张鸣的衙役,彼此看了眼,听话地缩回了脚,立在旁边一动不动。
冀州刺史急于自辨,“庆国公,这是污蔑,下官……”
“你有没有干这些事,可以之后再议。”庆修懒得现在追究冀州刺史做了什么,等解决了铁路事情后,再查冀州刺史在任两年干了什么也不迟。
他看向像是有了底气,整个人振作起来的张鸣,问道:“你接手铁路修建时候,之前修建铁路的钢铁,还有没有剩下的?”
“有,还剩下不少。”张鸣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还挺高兴,这么多钢铁,省了他不少钱。
“那些钢铁和后来工部送来的钢铁,一块用去建铁路了。”
张鸣见庆修等人神情不妙,停顿了下,愕然推测道:“难道这次铁路断裂,是因为这些钢铁?”
“那些钢铁不是工部送来的那批,被换了质量更差的钢铁,根本承受不住风吹雨淋、蒸汽火车日日从上面碾过。”一个跟着过来的工匠好心解释道。
张鸣没来得及高兴他洗清嫌疑了,就被巨大的后悔打击得跌坐在地,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如果他没有用那些钢铁,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铁路断裂的事了?那他也不用在府衙里捱了这么多日的苦!
“你把用了以前的钢铁的铁路大致位置标出来。”庆修不忘给张鸣画了个饼。
“找出用了不合格钢铁的铁路,我可以帮你向陛下求情,至少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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