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三儿昏迷不醒八成成了植物人痛苦不已,一周来我向梁红讨要三儿家的银行帐号五次,三儿躺在家中,请了个护工陪护,开支不少。
我想把我每月的工资抽出三分之一送给三儿,其理由说不清辨不明的。三儿来历不明,我们在那个“与地球毫无共同之处”之处的幽会是不是造成三儿目前状况的原因呢?我想至少是其中原因之一。
我疲惫不堪,身心俱损。是水儿提醒我有困难可找520。
“鬼啊,她正在生我的气咧。”
“不一定的。前天她到我家,说已经与你闹翻,看那意思有些后悔之意,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闹僵的。”
“就一点点小事。”我说。
“求求人家吧,女人是需要人去求的。”水儿说。
“我这不是天天在办公室求你,你却心如止水。”我调皮地说。
水儿没有回答我,只向我做了一个鬼脸。
是的,520自称有起死回生之术,是该求求她了,当然得想点鬼点子,怪我那次揍她太绝情了。
“喂,520,告诉你个消息:《人类起源》杂志社向我约稿的《另一支人类起源》初稿已经通过,建议我再修改一次就可以定稿了,我想这个问题你最有发言权,过来吧,帮我看看,发表点意见。”我发出邀请。
“是不是有杂志认可你那‘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成为婊子’的观点了哟。”她答话了。
我甚喜,据经验,只要女人开口,下面的事好办。
“观点可以讨论,更可以争论,观点的生命力及土壤就是争论。”我说。
“伪君子耶,我的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至少上万元,把钱打过来吧再说。”
“啊……钱吗,钱好说,我暂时打五千。”我答应她。
“别这么啬色,给另一个婊子可出手大方。”她说。
我把钱打了过去。我突然想起了她最后说的那句话:“给另一个婊子可出手大方。”我不寒而栗。
我的消息她怎么全都知道的,可见我的心思她都能猜测得到。她绝对不会帮三儿的,我想,我在想。
“我始终为他人解难,为弱者讲话……”。我不服输,把电话再打过去。
“伪君子耶,色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出尔反尔的家伙。”她说。
“这都是些生活小事,过来吧,咱们谈大事,谈哲学,谈世界之根本。”我说。
“会过来的,是不会放过你的。”她说。
“我奉陪到底!等着你。你若觉得不方便,不用来我家里,可以重新约地方。”我说。
“就来你家里,你家里不是藏有一把肢解我的刀吗?咱就再让你肢解一次。”她说。
“你并不是万能的,总有办法对付你的。”我要把她的威风压下去。
真没想到的是这个犟脾气的女人半个小时后竟踢开了我的家门。
“请坐。”
我安排她坐软沙发,但她坐在硬椅子上。她头发有些乱,衣服也没穿整齐。
“对不起,是我一时激动,你如果当时说与万处长没事沒事,不是就过去了,咱俩不是都过去了。”我递上一杯水。
她随手把那杯子打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