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安睡眼惺忪地和他对上视线。
“笑什么?”
江辞捏捏他的脸。
魏明安歪过脑袋,唇角高翘,啧啧两声,“真好看。”
江辞嗔道,“哪有你们这样的,连我这屋的铜镜都不给看,给我看一眼怎么了!”
制服江辞只需要拦腰抱住,最简单了。
这家伙想照镜子的时候,他们就给他抱走。
“还可以再赖一会儿”,江辞摸摸他的脸,温柔道,“等我写完这个。”
魏明安扭了扭脸,往毯子里缩去,“不起不起不起~”
江辞笑,头都没低,一边写一边道,“那我就接着写咯。”
“你是写的我留下的那几个吗?”
江辞还笑,奋笔疾书呢,“对呗。”
魏明安眨眨眼,一脸希冀,“写完给我讲讲~”
“嗯。”
“啊喂啊”,江辞哼哼,泄愤似的捏起他的鼻子,又捂住嘴巴,“我什么没和你说~啊!什么都和你说了好吧。”
差点给魏明安捂死。
魏明安逃脱魔爪后,也泄愤似的咬了一口他的手,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喝酒。”
江辞莞尔,“你啊你,记仇。”
“我就记!”
“好好好~”
魏明安仰头拨弄着他的小花裙子,“你说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哥能看出来吗?”
“有点奇怪,朦朦胧胧的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耽搁了,这里面有点什么东西我没想到”,江辞抿起唇来,望了一眼外面,表情有些严肃。
“你觉得是钱的问题吗?”
魏明安举着手指捋,“穆宁的暗格里,房契,地契,钥匙,就是钱庄的银票了。”
“一定是”,不写字的左手,江辞伸下了桌。
魏明安一脸狐疑地瞧着一只洁白如玉的素手朝他脸庞伸来,宝石细珠链环绕着几根纤细的手指,在他眼睛里逐渐放大。
摸摸索索,却又精准地拍了下他的脸。
“啧!”
魏明安不满地哼了一声。
江辞窸窸窣窣地憋笑,低垂着眼瞧着信笺,几分不正经中,他的确在认真写信。
“你逗猫呢啊!”
魏明安无语地瞧着那个挠他下巴的手,“又捂死我还挠!”
“不管不管,你欺负小姑娘,我回来我就告状。”
江辞一本正经地撒泼。
“臭不要脸!”
清风拂过,窗畔悬挂的銮铃次第轻响。
“啊不准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