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地棍棒磕在石床上,挨上了他的腿。
魏明安拼命想要蜷缩。
逃离这。。。
好像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了。。。
断腿接骨。
更深的绝望如冰水般灌顶——喉咙深处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可冲出口腔的,却只是一串沉闷、破碎、被死死堵在喉咙口的“唔唔”声。
似乎这徒劳而激烈的反应,正是云庭知期待的。
他的笑容更加扩大了些。
“胆识不错”,云庭知似笑非笑,“敢一人前来。”
魏明安胸腔剧烈起伏着,喉头不受控制地上下抬动。
云庭知停在了石床的左侧。
“可惜了。”
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先是落在魏明安的脸上。然后,那目光缓慢地、一寸寸地向下移动,扫过一双被单薄里衣覆盖、却因恐惧而紧绷的双腿。
最终,如同冰冷的毒蛇,死死地缠绕在了魏明安的左腿之上——从大腿根,到膝盖,再到裸露在裤管外、微微颤抖的脚踝。
那目光,带着一种审视牲口筋肉纹理般的专注和…估算。
云庭知咂了一声,“断腿的滋味可不好受。”
时间,在这无声的审视中被拉得粘稠而漫长。
魏明安已无暇再去想其他。
小室中只剩下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以及喉咙深处被苦得令人作呕的药球阻挡、只能发出的沉闷呜咽。
等待,都像钝刀在凌迟神经。
“呃——!!!!”
预想中的棍棒终于落下。
就在那沉闷撞击声炸开的同一瞬间,一股无法形容、超越所有认知极限的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混合着滚烫的岩浆,从左腿轰然爆发!
没给他喘息的机会。
还有第二下。
第三下。。。
“呃嗷——!!!”
身体内部爆发出一种本能的、撕裂般的痉挛,四肢百骸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石,又在镣铐的禁锢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呃——”
。。。
“还有一点就好了!”
沈亭御喝道,“阿姐我来!你们歇。”
说罢,他翻转手腕,浩瀚的灵力狠厉地打向云庭知的结界。
郭逸之安抚地牵着满是焦急的江辞,“别紧张别紧张。”
云庭知真的很喜欢捉弄人。
他的结界,完全没有隔绝声音。
他们全都听到了。
听到了魏明安那讶异的,绝望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