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吧”,破晓温柔地抱住他,将他放倒在软垫上,把一只手抓过来牵住,“阿兄~来吧,这次我陪你。”
破晓的手臂从江辞臂下穿过,环抱着他,怕他因剧痛而挣扎伤了自己。
江辞仰头朝破晓绽开笑容。
小鱼呀~
沈离揽过了涂药膏按摩的活儿。
“阿兄,我涂了啊”,沈离深吸一口气。
“嗯”,江辞笑容满面,应道。
他都能感觉到,破晓愈发紧张的气息。
柔软的指尖蘸着药膏,在脚踝以及小腿处轻轻揉搓开来。
最开始,是冰凉。
江辞都有些习惯了。
沈离动作迅速,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了江辞保养得不错的腿上。
短暂的冰凉假象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毫无征兆、轰然爆发的烈焰。
江辞做足了心理准备,都没忍住。
“呃——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嘶吼从江辞喉咙深处迸发出来,身体如同被强弓绷紧的弦,猛地弹动了一下,又被破晓死死地抱住。
“阿兄,阿兄~”
破晓惊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江辞扯了扯唇,但碍于药膏的猛烈作用,实在应不来。
就仿佛那不是药膏,而是烧红的烙铁直接摁在了皮肉之上,滚烫的岩浆顺着毛孔疯狂地钻进骨头缝里!
剧烈的灼痛感以涂抹处为中心,凶猛地炸开,瞬间席卷了他的全部感知。
江辞默默骂,这云庭知,治病真是狠厉。
“呃——”
江辞也不知过了多久。
反正他嚎了好久。
那狂暴的灼烧感终于开始缓缓消退,如同潮水般慢慢退去,留下一种深沉的、仿佛被彻底淬炼过的疲惫和奇异的热麻感。
他脱力地彻底瘫软在破晓怀里,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着,喘息粗重。
沈离已经翻腕,开始给他输起了灵力,“阿兄~”
江辞恹恹地应了一声,“诶~”
“吧嗒。”
轻巧的力道打在江辞头顶。
江辞讶异地抬眸望去。
破晓哼得一声扭过了头。
一颗圆滚滚的剔透珍珠,沿着江辞的脸庞滑落。
眉梢倏然惊起,旋即又无声地笑开,嘴角漾起柔和的弧度。
“呀”,江辞淡笑,“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