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们听到的,因为粮食稀缺,神医谷很缺酒对不对?寻常人家,或者穷人,根本要不起四坛。”
“阿姐说男青楼有,可那青楼在西边,根本两个方向,刚刚那个地方往东”
沈亭御拉着沈离和破晓飞得更高,居高眺望神医谷,“你们看,只有易家和云庭知的住处了。”
“我是再往下跟的时候,被发现了”,沈亭御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油纸包,声音愈发得小了——
活像只做错了事,耷拉着耳朵的小狗,眼巴巴地看着沈离。
破晓低笑一声,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温和,“很棒了,能发现这线索已经很厉害了。没受伤就好,不害怕。”
沈离摸摸沈亭御另一边脸庞,道,“嘿,小瞧他了,他可没这么胆小,他是怕我骂他被人发现了。”
沈亭御点头如擂鼓,忽闪着眼睛溜溜地盯着他俩。
沈离莞尔,“不骂你,那俩人老得都不知道多大了,阿姐夸。”
沈亭御欢呼雀跃,高兴得绕着他俩蹦蹦跳跳。
和他相比,破晓还是很安静的。
沈离笑骂,“给我下来站好,我们去易家再瞧瞧。”
沈亭御蹦上破晓的背,两只脚交替晃着,“不呢不呢~”
“你这臭孩子”,破晓虽然嘴上在骂,但无比熟稔地伸手托住他的腿。
“噢!”
沈亭御惊讶地瞪大了眼,手指指向下方,“那是什么,谁家的人,怎么在咱们的院子门口!?”
沈离和破晓纷纷看去。
“噢真的。”
背上空空,沈亭御快得犹如一道残影,已动身。
“诶你不拿鸡啊!”
连沈离都没影了。
破晓无奈地低头拎上食材,追随两人而去。
“所以你俩为什么没来蜀地这边呀?”
“噢”,魏明安低头摸摸郭逸之的脑袋,“因为江辞病了。我那时候慌得要死,生怕他染了那边的疫病。”
江辞噗嗤一乐,歪头瞧他,“真染了怎么样嘛。”
魏明安瞪他,嗔道,“那肺痨的疫病,人都是硬生生咳死的,你要我命是不是!不允许!”
“怎么照顾他都不好”,魏明安低头将下巴挨在郭逸之肩头,语气软软的,“官府管得严,蜀地这地方,即使是现在都乱七八糟的,我就带他走了。”
魏明安侧过了身子,露在外面的手臂轻轻拍着江辞,对郭逸之道,“江辞那时没有传闻里疫病的人严重,但是一直病着,我认识的大夫不多,回来找陈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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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笑眼弯弯,也侧过身来瞧他,“我俩给老陈写信,我说老陈啊,完了啊,要死了,你快过来给我收尸,我不想死在蜀地这种鬼地方,吃饭都辣死人的地方。”
魏明安立马拧上他的耳朵,极其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江辞!我真要抽你了。”
江辞顽劣地做了个鬼脸,往郭逸之身后缩,“讨厌~”
魏明安叹了声,接着道,“那时我俩出来拓展生意,我家那时完全没了,但他家有啊,他家在江南还是相当富裕的。”
江辞又乐了,“还说呢,带了一千多两本钱来,铺子还没开起来,都给我治病买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