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御史参安仁公主目无法纪,强行买良为贱,又有种种不法事。以为太子妃祈福为由,强行贱买民宅以建佛寺。句句不提东宫,却句句绕不开太子妃。
&esp;&esp;朝上,有了一丝躁动。
&esp;&esp;简单
&esp;&esp;皇帝身体不好的时候,围绕着太子出一些事情,太过平常。
&esp;&esp;大臣们渐次知道了姚臻做了什么,心中固有担忧,却也还算镇定。每逢遇到这样的事情,大臣们的应对也是有套路的。第一步,大部分人是要先为太子说点好话,再视情况的发展而定。
&esp;&esp;当然,也有一些本不得志的人,会趁机投机。投太子是投,投废太子也是投。
&esp;&esp;但总体而言,一切都还是没有超出常识的。
&esp;&esp;朝上的躁动来自于姚臻。
&esp;&esp;皇帝虽然说没了姚臻吏部还是照样转,实际则不然。已经是秋天了,日子一天一天地过,一年一度的考核又要开始了!这种每年的考核,是以户部核算钱粮之类为基准,但是其结果吏部必然记录,以做每三年一轮的考核的“平时成绩”。
&esp;&esp;当然,吏部并不总是有尚书的。这个时候,如果侍郎顶用,只要有一个人能主持大局,也是可以的。
&esp;&esp;然而,穆成周他是真的不行。
&esp;&esp;才小个半月,窦朋便忍不住找到了正在休养的皇帝。
&esp;&esp;穆皇后坐在皇帝的病榻前,旁边一个张婕妤将药碗放下,避到了屏风后面。
&esp;&esp;皇帝道:“来得正好,册封恭安公主的使者,你看哪个更合适呀?”
&esp;&esp;窦朋道:“杨静吧。”
&esp;&esp;皇帝笑道:“不错!极好。”
&esp;&esp;杨静长得也好看,地位也不低。
&esp;&esp;窦朋又看了穆皇后一眼,不客气地说:“陛下,陛下的事说完了,该说臣的事了吧?”
&esp;&esp;“?”
&esp;&esp;窦朋毫不客气地向皇帝参了穆成周一本:“穆成周辜负圣恩,自掌吏部以来,贿赂公行,任人唯亲。与李丞相屡次相争。请黜其职!若陛下体念贵戚,可高其爵、厚其禄,不令视事。以免陷其于泥沼。”
&esp;&esp;穆皇后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她忍住了。娘家兄弟不争气这事儿,她是知道的,但是,你不让他做点事,他怎么能够锻炼得出来呢?
&esp;&esp;皇帝道:“穆成周如此令丞相不满么?”
&esp;&esp;窦朋道:“非是令臣不满,是他令国法不满!”窦朋有备而来,列举了穆成周一系统的错事。譬如,某官员是因为冤杀无辜者被降的职,因为给穆成周送了礼,穆成周马上给他调了个地方又升回去了。
&esp;&esp;再譬如,某官员隐瞒灾情,仍然如数征收赋税以换取自身的前程,致使境内百姓无法生活、纷纷逃亡。户口数的减少,是不称职的一大体现,穆成周仍然不追责……等等。
&esp;&esp;穆皇后的脸色变得很差。
&esp;&esp;窦朋却不慌不忙地又说了另一番话出来:“乃至于收受贿赂,安插常永安入东宫。”
&esp;&esp;皇帝问道:“常永安是谁?”
&esp;&esp;“齐王母舅张某外室之侄。”
&esp;&esp;穆皇后惊道:“什么?!”
&esp;&esp;窦朋道:“除常永安外,还有关某、董某等,皆使渗入东宫。”
&esp;&esp;兄弟与儿子,穆皇后不必权衡便很快有了想法,道:“陛下,在家为舅甥,在朝为君臣!东宫是陛下的儿子,是储君,不能让穆成周随意摆弄。”
&esp;&esp;皇帝点了点头,问窦朋:“卿以为,何人可担吏部之任?李丞相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