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义到,她坐在院子里看舜安彦喂猫都觉得新鲜。
“鄢少爷,没睡好呢?”
“回公主的话,办差,守夜。”
“对哦。”
元衿抿抿嘴,托着下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公主?有问题吗?”
舜安彦给彦寻加了根小鱼干,以鼓励它不要在紫禁城从社牛猫变成抑郁喵。
元衿摇摇头,又点点头。
“要是是那位,老实说,奴才没新鲜的能告诉您。”
“你老针对他。”
“真没新鲜的,还是那么阳春白雪、出尘脱俗。”舜安彦捋着猫毛说,“昨夜还要和我谈诗论月,奴才无能,直接拒绝了。”
元衿长长地“嘁”了声,“他诗词会的比书房里的哥哥们都多,你自愧不如吧。”
“嗯,还被他师傅嫌弃了。”
“法王吗?”元衿好奇道,“法王嫌弃他学汉诗?那当年教他做什么?”
“不知道啊。”
彦寻吃得差不多了,舜安彦的体力也差不多到了极限。
“公主,奴才和您最后汇报一件事,那位的师傅得了附骨疮,奴才给他找了太医。”
“你和皇阿玛请示了吗?”
“当然。”
元衿好似松了口气。
“奴才告退回府了。”
“你去哪儿?”元衿翻开自己的那枚双雁怀表看了看,“这才早晨九点。”
舜安彦指指自己憔悴的脸,“在草原奔了一个月多月,昨夜还守了一晚上,铁打的也该歇息了啊。”
睡眠不足,容易让人怨气十足,他本还想昨儿半夜夜深人静想一想康熙的那些话。
结果强撑着眼皮值夜,满脑子都是浆糊。
元衿笑起来,挥挥手让他消失,他转身时又叫住他。
“诶,你等等,把这个拿走。”
元衿去屋子里取了本书来,像飞盘一样扔向舜安彦。
他及时接住,问:“什么?”
元衿晃着脑袋凑近了说:“我翻的笛卡尔,生日快乐。”
笛卡尔的discoursdelaméthode即方法论,是舜安彦最早带去福君庙的三本洋文书之一。
“可公主当时不是选的另一本吗?”
元衿小声凶他:“你一个优秀学生,需要我给你翻牛顿三大定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