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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2页）

元曜道：&ldo;看上去像在排兵布阵，这莫不是西域哪个国家传来的棋戏？&rdo;

韦彦摇摇头。

&ldo;不是。&rdo;

白姬低头扫了一眼，道：&ldo;看上去，像是在跳阵舞？&rdo;

韦彦笑道：&ldo;对了！这是武皇陛下当年还是皇后时作的&lso;圣寿舞&rdo;，舞之行列必成字，十六变而毕。圣寿舞有&rso;圣超千古，道泰百王，皇帝万年，宝祚弥昌&lso;之意，武皇陛下打算今年在泰山祭天时呈给上天观看，可是泰山上根本跳不开这么宏大的阵舞，必须要简化一下。祭典归礼部管，这个简化圣寿舞的活儿，被指派给我了。&rdo;

元曜恍然大悟。

韦彦这是用泥人俑代替真人，从大局上研究怎么删减人数，却又不破坏阵势。

韦彦伸了一个懒腰，道：&ldo;趴了一上午了，好累。&rdo;

白姬笑道：&ldo;是啊，都中午了，该吃午饭了。&rdo;

韦彦道：&ldo;你们两人吃午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rdo;

白姬笑道：&ldo;因为关心韦公子，我和轩之来得匆忙，还没吃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do;

元曜冷汗。

韦彦吩咐南风准备午宴，仆人们很快便在外间布置好了丰盛的饭食。白姬、元曜、韦彦跪坐在轩窗边，一边欣赏韦府后花园的景致，一边享用午饭。

韦彦道：&ldo;白姬，我最近总是做一个惨死在地宫甬道的噩梦，这是怎么一回事呢？&rdo;

白姬一边吃樱桃鸭脯，一边道：&ldo;昨天听轩之说了。韦公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噩梦的？&rdo;

韦彦想了想，道：&ldo;好像是从十天前，接下了简化圣寿舞的活儿之后，就开始做噩梦了。&rdo;

白姬吃了一口槐叶冷淘（1），笑道：&ldo;当时韦公子是不是买了什么东西，带回了燃犀楼？&rdo;

韦彦想了想，道：&ldo;我经常买东西，记不住买了什么……对了，买了一套泥人俑！就是刚才你们看见的那些。当时，我在东市闲逛，在一家杂货铺里看见了这一套泥人俑，一共一百二十个，我灵机一动，想到了圣寿舞，琢磨着可能会用上，就买了回来。&rdo;

元曜好奇地道：&ldo;白姬，丹阳的噩梦莫不是跟这一套泥人俑有关？&rdo;

韦彦忧心地道：&ldo;白姬，这泥人俑有什么不妥吗？&rdo;

白姬望了书房一眼，排布在地上的一百多个泥人俑正散发出一阵阵阴森黑气。

白姬吃了一口绯羊（2），笑眯眯地道：&ldo;不急，先吃饱了，再说。&rdo;

注释：（1）槐叶冷淘：用槐叶汁和面做成的面条，面条煮熟之后，再放在冰水或井水中浸凉而成。吃的时候，会拌上蔬菜，蘸着豉汁吃。

（2）绯羊：&ldo;以红曲煮肉，紧卷石镇，深入酒骨淹透，切如纸薄，乃进&rdo;（《清异录》）。用酒糟炖肉，然后卷成卷，用石头压，一直压到酒味儿入到骨头里，肉成完整的一块，就可以吃了，吃的时候切成像纸一样薄的薄片。

第六章范姜

白姬、元曜、韦彦三人吃完了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