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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第2页）

菰叶望着白姬，道：&ldo;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你的眼里，我看不见善，也看不见恶……&rdo;

白姬笑道：&ldo;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善或恶。菰叶，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哥哥千山来长安城找你了，他想带你回昆仑。&rdo;

菰叶一怔，摇头道：&ldo;我还不能回去，我得报答鬼王的救命之恩，洗尽鬼王心中的恶，净化了饿鬼道，我才能回去。&rdo;

白姬还没回答，玳瑁已经忍不住道：&ldo;菰叶，鬼王陛下一点也不希望你报答他，你就放过他，也放过我们，赶紧回你的昆仑去吧。&rdo;

菰叶固执地道：&ldo;不，我必须报答鬼王。我要洗尽饿鬼道之&lso;恶&rso;，让你们看见美丽的新世界，让你们感受到真与善的幸福。&rdo;

白姬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玳瑁露出了凶恶的神色，道：&ldo;我们不需要你口中的幸福，我们不需要善。善良，只会让我们懦弱，并且毁灭我们。善不会毁灭恶。我们善良了，恶依然会存在。你忘了佘夫人之乱吗？&rdo;

菰叶道：&ldo;我可以净化佘夫人，让她也变得善良。&rdo;

玳瑁冷笑道：&ldo;佘夫人被净化了，还有新的恶，你能净化得完吗？我们饿鬼道有我们的生存之道，与善背道而驰，顺应弱肉强食的规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你想改变我们，抹去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毁灭我们。鬼王救了你，你却想毁灭他吗？&rdo;

菰叶固执地道：&ldo;你们都错了！我是为你们好！我会吹散遮蔽你们双眼的乌云，我会洗去你们心里的阴霾，让你们看见美好的世界。&rdo;

玳瑁怒吼道：&ldo;你所谓的美好世界，是我们的地狱！&rdo;

元曜听着玳瑁与菰叶的辩论，只觉得难以理解，也难以分清对错。菰叶虽然是好意，但未免有些一意孤行，对鬼王造成了困扰，这种作为不妥当。可是，鬼王一直作恶多端，饿鬼道的规则好像也不对。

见白姬沉吟不语，玳瑁大声对白姬道：&ldo;你来这里是看戏的吗？还不赶紧劝他走？&rdo;

白姬双手一摊，道：&ldo;这事，我也劝不了。你也看见了，他根本听不进去。&rdo;

见玳瑁神色越来越难看，白姬又笑道：&ldo;要不，我明天带他哥哥千山来劝他。哥哥的话，总比我们这些外人份量重。&rdo;

玳瑁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

在离开囚神笼时，元曜忍不住问了菰叶一个问题。

&ldo;菰叶，什么是善？&rdo;

菰叶一愣，紫罗兰色的双眸中竟浮现出一丝迷茫。

菰叶没有回答小书生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