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们望着白姬、元曜、和蜷缩在地上的黑猫,这才察觉出不对劲,见白姬面如寒霜,眼中全是杀意,有几个拔脚想跑。
一阵飓风卷过,那些想跑的狐狸一个一个被掀翻在地,发出哀鸣。
&ldo;一个都不许走。&rdo;白姬冷冷地道。
胡五郎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胡癸的酒早就吓醒了,急忙赶了过来,查看离奴的状况。
涂山川挣脱钳制住他的人,也跑了过来。
胡癸颤声道:&ldo;白姬大人,狸君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叫大夫?&rdo;
涂山川看了离奴一眼,道:&ldo;是中毒了!&rdo;
白姬没有理会胡癸和涂山川,她走到离奴的桌案边,看了一眼菜肴,没有发现异状,又拾起刚才打碎的碧玉觞碎片,嗅了嗅上面的酒液,皱起了眉头。
白姬又拿起自己的碧玉觞,元曜的碧玉觞,分别查看了,眉头皱得更深了。
元曜忍不住道:&ldo;白姬,这是怎么一回事?&rdo;
白姬道:&ldo;有人在离奴的般若酒里下了鸩毒。有人要杀离奴。&rdo;
元曜一惊,离奴又不是狐狸,为什么有人要杀它?!
元曜扫了一眼大殿,宴会是分席制,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桌案边吃喝,鸩毒是投在离奴的碧玉觞之中的。这人为什么要毒死离奴?他又是在什么时候投的毒?
白姬似乎听见了元曜的疑问,道:&ldo;可能离奴知道了什么,使他必须除掉它。鸩毒是在刚才我们回来之后投的。&rdo;
元曜道:&ldo;你怎么知道?也许在宴会一开始就投毒了,又或者是趁我们离席去水牢时投的毒。&rdo;
白姬道:&ldo;般若酒是老狐王特意招待我们喝的,并没有一开始就倒入酒觞里,而是宴会开始之后,我们看着仆人倒的三杯。众目睽睽之下,投毒之人怎么可能投毒而不被发现?离奴一直缺席,我们去水牢之后,没人知道我们会不会回来,更不知道离奴会不会跟我们回来,他那时投毒又有何用?所以,这鸩毒必是刚才我们踏进花月殿之后,他看见离奴来了才投的,投毒之人此刻就在这花月殿里。&rdo;
胡癸脸色大变,涂山川也吓得咳嗽起来,一众狐狸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
胡癸大呼道:&ldo;白姬大人,冤枉啊‐‐晚辈等人与狸君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投毒害他?&rdo;
涂山川也道:&ldo;白姬大人,这之中肯定有误会!您如果说在你们去水牢时有人投毒倒也罢了,毕竟人多手杂,谁也不曾留意残席。可刚才您都在大殿里了,您法眼通天,谁敢在您眼皮下做这种事情?&rdo;
元曜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他们三人进入大殿,与众人寒暄了几句,就归坐了。离奴一坐下就开始吃喝了,投毒的人应该是在看见他们进入大殿之后,落座之前投的毒。这中间的时间非常短,也就几句话的功夫,首先要怀疑的是坐在离奴周围的人。
花月殿里,上首是老狐王的座位,座席是按左右分开的。左边坐着纯狐氏,他们按家族排行列席,从栗一直排下去。右边坐着客人,离奴的座位左边是元曜,往右去是苏媚儿、长印、涂山川等人。苏媚儿不在,那就是长印隔离奴的席位最近了。在元曜发现离奴中毒之前,长印就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