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结果有些残忍,残忍得他有段时间觉得世界都是摇晃的。
郑启明说爱他,紧紧抱着他做爱发誓永远只爱他。
然后就和任姗一起把他扫地出门,高中也替他选择了初阳一中,换了城市生活。
这世间的事情都是这样吗?你本来以为会是这样,可是结果全部不同。
任燃后来想了想,如果一切斤如他意,那这伦理道德都被按在地上摩擦。这怎么可能呢?
世人大多比起人,比起爱,都更爱道德。
岑星晚上和他做完爱,就打出租匆匆赶回家了。天气冰冷,夜晚甚至会有狂风呼啸。但岑星还是坚持拒绝了他过夜的要求赶回家,理由是明天家长会害怕挨妈妈的骂。赶着回去先安抚安抚。
岑星走了。他一个人无聊,又刷了很久的竞赛题。
比起期末的联考,还剩下不到一个月的竞赛迫在眉睫。任燃心里却从不慌张。对他来说做这些事从来都驾轻就熟,就跟勾引男人一样,天赋和努力加成,从来没有不成的。
第二天因为家长会,给大部分学生提早放了假。岑星好不容易得了半天空,跟任燃说自己要和杂毛黑皮他们去KTV。
任燃也没阻止,一个人去了家附近的商场。
父母给他留了很多财产,虽然现在很多都被任姗霸占着,十八岁才能拿回来。
但是其中一大笔信托基金是早已经买好的,按月给。
所以平常除了任姗给的钱,手里还是有很多零花,大多数消费在了夜店和商场。
作为gay,任燃看起来最“直男”的爱好是“叠乐高”。
家附近的商场新开了乐高旗舰店,护肤品也没了,任燃想趁着放假顺便去买点。
反正他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岑星。
彼时,岑星正在一家miniso里比比划划一件印着蜘蛛侠的热水袋。
他和蜘蛛侠大眼瞪小眼,杂毛在旁边揶揄:“岑哥,真男人冬天不手冷!你手冷不会是肾虚吧?!”
黑皮听完,神情严肃起来,“卧槽!岑哥处男没开荤呢!这就肾虚了?这咋办啊?”
“你俩有病吧!滚!我妈冬天手冷,买来孝敬我妈的!”岑星瞪了几眼杂毛和黑皮,眼光又从蜘蛛侠晃到了一只印着棕色小熊的热水袋,和一只白色小猫的热水袋摆在一起。
岑星拿起看了几眼,怕杂毛黑皮再说,赶紧装在篮子里去前台付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