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泠眉头微蹙,“祁公子怕不是吃了酒?”
单凭运功走势,只能证明她修习魔道,并不足以证明她是魔教教主。
更何况,前世她可从未接触过天息派,更未接触过祁晋,按理说他不可能知晓自己的生活习性,更不可能认定一个已死的人再生。
见她否认,祁晋并未追究,只是倏然换了副面孔摇着扇子,笑眯眯地看着她:“小阿泠莫不是爱上我了?舍不得让我一个人身陷险境?”
方才还凶神恶煞,如今却又成了笑面佛。
真是喜怒无常。
凤泠本还想留在此处查清疑团,如今却不想冒险暴露身份了。
她翻了个白眼,顺着男人先前的逐客令,道:“既然祁公子如此怜香惜玉,那我便先走一步了。”
说罢,便开门要走,谁知刚出去,便瞧见院子里冲进来一群人。
“不肖弟子祁晋勾结魔教偷盗我藏书阁珍宝,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凤泠尚未回神,便被为首之人用捆妖索绑了起来,动弹不得。
祁晋听到动静立即冲了出来,护在她身前,“谁敢!”
他冷视着人群中为首的三师弟松柏,呵斥道:“既说来了魔教的人,如今不去围剿魔教,在这里内讧什么?我若有错,也该师父长老决断,还轮不到你!”
松在连忙附和道:“三师兄,二师兄说得有理,如今没有证据证明二师兄勾结魔教,当务之急,还是——”
“啪——”的一声,松柏抬手便给了松在一巴掌,青筋暴起,怒不可遏,“我做事,何时轮到一个废物师弟指手画脚!”
松在捂着脸,只得默默退到一旁。
凤泠看着他们几人,无奈道:“我说,你们内讧,能不能先把我放了?”
凭什么这捆妖索就捆了她一人!
都怪这厮,方才发疯害惨了她!
想着,便朝男人投去哀怨的眼光。
察觉到凤泠埋怨的眼神,祁晋正欲去解,不想松柏竟扔出另一套捆妖索将他也捆了起来。
祁晋蹙眉,“松柏,你敢!”
“怎么,师兄莫不是心虚了?我等方才查看过藏书阁外被毁的石像,种种痕迹都有魔道的影子,可那时魔教还没来袭,这不就表明,你们二人中有一人是魔教的细作?”松柏冷哼一声,说罢,便挥手让人将他们带入地牢关押起来。
这地牢甚是宽敞,主考堂摆着上百种刑具,牢中隐隐可闻凄惨的叫声和痛苦的呻吟声。
凤泠看着被关押在对面、捆得像个粽子似的祁晋,打趣道:“祁晋,你可别告诉我,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怎么会这么巧,他们前脚刚从藏书阁出来,后脚魔教便去了藏书阁。她可不知道,魔教什么时候消息这么灵通了。
祁晋垂眸不知在盘算着什么,过了好半晌,这才看向她,“待会儿陪我演一出戏。”
“什么戏?”
“一出让魔教教主害怕的戏。”
凤泠蹙眉,正琢磨着这话背后的深意,不多时,便瞧见松在匆匆赶了过来:“二师兄、凤姑娘,我来晚了。”
说着,便打开了狱门,解开了他们二人的捆妖索。
祁晋看着他半边肿得老高的脸颊,略带歉意,“辛苦你了。”
“二师兄,一切都在按计划走,魔教那行人也被三师兄用阵法困在了藏书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