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高?兴,灭十族都行,实在?很难让她相信。
但谢玄英都用这?种“密谋”的姿态说话?了,应该是比较靠谱的猜测?
她勉强信服,点点头:“好。”
谢玄英往后一靠,假装心有所思:“不过,太妃娘娘要有麻烦了。即便陛下怀疑信笺是伪造的,心底也会疑上鲁王府。”
大冷天的,身边多了个男人,温度上升明显。
程丹若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出不妥,但他说的话?更重要,便姑且不论:“东苑的女人不是白明月杀的。”
他怔住。
“白明月需要鲁王府认下孩子的身份,人证自然越多越好,有什么理由杀她们灭口呢?”
她平静道?,“只有一个人需要灭口,抹去所有王府与叛贼的关联。”
谢玄英拧眉。
“这?事你可以问钱明他们,死掉的女人都是被勒死的。”
黑暗中,程丹若的声音轻似一缕幽魂。
谢玄英就?不再说话?了。
帐中一片静谧,呼吸相闻,程丹若又想起方才的异常,考虑怎么请他下去。可话?未出口,他就?非常犹豫地?说:“还有一事。”
她听着不对:“怎么?”
果然,他说道?:“与你有关。”
程丹若思忖一刻,以为猜透了:“是我杀白明月的事吗?我可以不要这?功劳。”
军功于她无用,他要的话?,就?拿去好了。
谁想谢玄英立马坐直,瞪向她:“你以为我要贪你的功劳?”
他气急败坏,“我是这?样的人?”
程丹若吓一跳:“我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么想的。”
谢玄英抿紧唇,“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她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气死你?”
他深吸口气。
“好,你不是气我,是不长脑子。”
谢玄英面?无表情,“我担心得要死,你就?完全没想过?”
程丹若见他口气严肃,倒是不认为他在?戏弄自己,连忙反思:“你别生?气,让我想想。”
她这?么一说,谢玄英哪里还能气起来,心软还差不多:“罢了,本就?病着,再多思多虑,你还想不想好了?”
说着,将滑落的棉被提起,重新裹在?她身上,“别动了,当心着凉。”
程丹若已经不冷了,揪着被子:“到底是什么事?”
谢玄英反倒踟蹰,不知如?何开口。
她疑惑地?看他两眼,忽然灵光一闪,记起来了:“是我被人掳走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