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针有几?种玩法,今天有彩头,大家也就像模像样比试起来。
一种是比一炷香的时间,谁穿的针更多,这是细线穿细孔,手?熟的人不必看,全靠手?感就能扎得准。
还有一种用的粗针,比谁穿进的线更多,这比细针更考究功夫,针眼越穿越细,到最后多一根都难如?登天。
但?今天喜鹊揣度着程丹若的心?思,挑的彩头是一支金簪。
虽然分量不重,可?胜在是金,丫头们都有些?眼热,拿出十二分功夫比斗。
赛了三局,最后,竹篱以微弱的优势胜了喜鹊,拿走了金簪。
喜鹊最后只得了一对金耳环,而第三名的梅韵则一对翡翠坠子。
其他丫头没?拿到首饰,程丹若就给她们发了“安慰奖”:些?许银锞子。分量也有几?钱重,相当于一两个月的月钱了。
所有人都很高?兴,喜滋滋地?道谢:“多谢夫人。”
“时候不早,我去歇了。”
程丹若道,“你们要闹,就去西花厅那边,今晚不必留人。”
她们更开心?了,这就意味着大家今天能在西花厅喝酒打牌,反正隔了个中院,只要不吵着东边的主子,随她们怎么乐。
倒是玛瑙和梅韵把持得住,没?马上?跟着去,先服侍主人梳洗铺床,等到程丹若摆摆手?,方才压抑着喜色,将门带上?,快步退下了。
室内一片静谧。
谢玄英坐到床边,将她的腿挪到自己膝上?:“你也太惯着她们了。”
“都是十几?岁的姑娘,一年到头没?个休息的时候,松快半日不好吗?”
她屈起双腿,“你干什么?”
“颜色不是很红。”
他捉住她的脚踝,端详了会?儿才放开,“你肤色白,正红更好看。”
程丹若道:“我不喜欢深红。”
“为何?”
“正红像血,浅红更显气色。”
她如?是道。
谢玄英又瞧了两眼,转而赞同:“也对。”
一面说,一面自怀中摸出一串五色丝缕,捉住她裸露的手?臂,缠绕打结。
程丹若抬抬胳膊,不明所以,却见他又将丝缕的另一头,缠在自己的小臂上?。
两人就这样被?五色丝线给捆住了。
“这是什么?”
她不解。
“‘相怜爱’,不分离。”
他认真道,“今夜不能摘下。”
程丹若:“……”古代总有全然没?听过的习俗。
她别扭地?瞧了会?儿,知道他信这个意头,便不说要摘,只是问:“这么紧,如?厕怎么办?”
谢玄英愣住,低头看看留出的距离,也不过三寸。
他想想:“把头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