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道,“拉便便会痛。”
谢玄英的表情僵住了。
“不过,贵州潮湿,吃辣椒除湿气,以后你能少少的吃一点点。”
她道,“今天还是先吃清淡点的吧。”
他安静地夹了一筷菜心。
天彻底变暗,营帐内的烛火吸引无数飞虫前仆后继。
程丹若理好藤床四?周的蚊帐,拿蚊香熏过,确认里头没有漏网之鱼,方端了面盆进去擦身。
谢玄英挪远烛火,免得照出她的影子。
程丹若解开?衣袍的带子,拧干帕子,擦拭周身。
贵州潮湿,总觉得皮肤黏黏的,不擦不舒服。
谢玄英立在一侧,时不时瞥过两眼。白色的蚊帐半遮半掩,朦胧而绰约,好像梦里的人。
他的目光隐蔽、热切又?温柔。
程丹若被他看得久了,产生了一些奇妙的感受:像是被轻轻抚摸头发,像是灼热的呼吸扑在胸口?,也像呢喃的情话沁入耳后的肌肤。
脚趾痒痒的,血液奔流,将热力运送到皮肤,微微发热。
她扭头:“你不出去?”
谢玄英立在烛光前,光焰为他的衣袂渡上?一层金边:“外面有蚊子。”
她道:“那你转过去。”
“又?看不见你。”
他抱起手臂,斜斜靠在案前,容光熠熠,“快些,别着?凉了。”
“让你转过去,你就转过去。”
擦身好说,但总有一些清洗比较隐私,程丹若催促他,“快一点。”
谢玄英略微侧身,意思?意思?:“行了吗?我又?不是没帮你擦过。”
程丹若道:“不一样,除非你今天不去帘子后面用?恭桶。”
他翻了个白眼:“不去就不去。”
程丹若:“……”
“叫世兄,”他说,“叫了我就闭上?眼睛。”
程丹若才不理他,直接钻出帐子,把脱下来的衣裳兜他脑袋上?,反手打了个结,然后飞快回去,抓紧时间洗漱。
谢玄英被她搞蒙,到处摸结,黑暗中,只能听见些微的水声。
好不容易摸到衣带,抽绳去解,却弄不开?:“丹娘。”
“来了。”
程丹若走过去,刚抽开?绳结,准备拿走衣袍,忽然眼前一黑,居然被他反罩住了,“欸!”
“兵不厌诈。”
他搂住她的腰,“你输了。”
他没打结,程丹若很快挣脱,发辫蓬松地散落:“你这?人!我头发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