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重复一遍,“过年是人心所向,我们不能违逆,只能顺势而为。”
谢玄英不知说什么好,半晌,轻轻叹口气:“也罢。但这都是好东西,不能随便浪费了。”
她一番心意?,总要让他们知道来之不易,而非理所应当。
外头寒风呼啸,程丹若却浑身?暖和。她有些乏力?,手支着头,忍受困倦:“你?看着安排吧。”
谢玄英拿过羊毛毡毯,盖在她身?上:“歇会儿,吃饭了叫你?。”
火塘附近实在暖和,程丹若没再逞强,枕着靠垫躺下。
原本只想?眯一眯,谁想?眼睛一睁一闭,天就黑透了。
鼻端萦绕着一股浓郁的甜香。
她支起身?,不出意?外看到了谢玄英在烤糍粑。
这种?常见的南方小吃也是由糯米做成的,定型后切开?就能食用,烤过之后表皮酥脆,淋上红糖汁和黄豆粉就是一绝。
但比糍粑更吸引她的,还是他的姿态。
哪怕没有外人,谢玄英依旧保持着刻入骨髓的仪态,后背绷直,愈发显得肩宽腰窄,让人很想?摸一摸。
程丹若挪开?了目光,可在两秒钟后,又给转了回去。
她伸出手,在他腰间?碰了一下。
谢玄英立时低头:“醒了?饿吗?”
她摇头,拿过旁边的杯子?,还没喝呢,就被他拍掉手:“冷了。”
他重新注入热水,兑了杯温茶。
程丹若支起身?,抿了口热茶,而后装作不经?意?地问:“我睡了很久吗?”
“也就一个时辰。”
他道,“累了吧。”
“嗯。”
她这般应着,自然而然地伏到他背后。
谢玄英抱她的手臂捞了个空,只好改拉她的手搭在腰间?。
手心是结实紧致的触感,程丹若微不可见地弯起唇,脸颊贴住他的背。
火光跳跃,将糍粑的表皮烤得焦黄。
谢玄英小心夹走烤好的点心,拿抹布裹住拎手,把铜锅架上火堆。
“今天吃什么?”
她问。
他说:“野鸡蘑菇煲。”
“又吃鸡。”
“还有鹿肉。”
他抽出银刀,拿火烤过,亲自片肉,“大?一点小一点?”
“小点。”
她问,“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吃什么?”
谢玄英道:“有什么吃什么,炖锅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