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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北芜扫了眼满地的鲜血与尸体，抬了头，一轮红日艰难地爬上燕山，朝霞的晕彩绚烂了苍天白云。

&ldo;你是真想把事情闹到太子面前，然后让自己为天下所知吗？&rdo;荆轲补充道。

&ldo;算你走运。&rdo;北芜冷冷道。说罢便吹了个口哨，与剩余的部下运行轻功离去。

&ldo;聂？聂！你怎么了？&rdo;渐离见盖聂在自己怀里迟迟没有反应，也是手足无措了，还是荆轲提醒这不过是血蛊发作的一般症状，而且盖聂已是疲惫至极，这才昏睡过去。二人扶了他，想着先送回怡心院，让荆轲为他运功疗伤，再看看能不能请了徐伯母来瞧一下才好。

盖寒眼见着父亲被别人带走了，心里也不知是具体的什么滋味，只是说不出的难受，她试探着问母亲：&ldo;我们不去看爹吗？&rdo;

&ldo;嘘！&rdo;傲尘掩了女儿的嘴，眼睛盯住了远处一个不该出现在这场打斗中的人影，虚虚浮浮的，在清晨的光线捕捉到他的之前拐入巷子消失了。只是在他消失的地方，又出现了一根竹简。

&ldo;你父亲现在有别人照顾，我们不必去添乱。&rdo;傲尘说道，不过她倒是可以做些别的。

寒儿掰下捂在嘴上的手，又问道：&ldo;沈叔叔说，爹，是因为娘才…才生了病？&rdo;

&ldo;你胡说什么呢？&rdo;傲尘呵斥道，&ldo;你是我的女儿，你怎么能…&rdo;

&ldo;不是娘伤害的爹，那为什么…为什么娘要把爹交给别的女人照顾？&rdo;寒儿昂着头，她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仿佛她已经是个大人般了，而不是仅仅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可她到底是个孩子，有太多的事情还想不明白。

&ldo;他们到底是谁？&rdo;寒儿还在问，&ldo;带走爹爹的。&rdo;

&ldo;那个男的叫荆轲，是你父亲的朋友。那个女的，是…是你父亲爱的人。&rdo;

&ldo;难道父亲爱的不应该是母亲吗？&rdo;

傲尘蹲下来轻轻搂住女儿，尽量柔着嗓音缓缓说道：&ldo;现在娘先送你回去，洗个澡，吃点点心。是娘不好，不该让你看到知道这些的。&rdo;

&ldo;娘…&rdo;盖寒也搂着傲尘的脖子，&ldo;寒儿会永远陪着娘的。&rdo;

☆、交锋

渐离隐隐约约听见外头白事的声音，一大早便急匆匆地要将田伯下葬，在她知道太子还着了麻衣，亲自送殡。

真是恶心。她这样想着，同时也不由得同情下荆轲了，自己可以避在这里陪着聂，而他却不得不在田光的坟头应酬。

渐离看着躺在榻上半死不活的盖聂，微微叹了口气，昨晚若是没有轲大哥，傲尘，还有寒儿，一切真的不知会如何，果然，自己还是拖后腿的那一个吗？

而且也难为轲大哥倾力相助，也不知万一真闹到太子那里，他该如何自处。自己原先为着田伯和玉川，生他那样大的气，如今又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了。

&ldo;渐离…&rdo;盖聂好容易才张开嘴，轻轻唤了一声。

&ldo;我在这儿呢。&rdo;渐离连衣裳也未来得及换，倚在榻边守了一夜，见盖聂醒了，倒也顾不得疲累，欢喜地搂着他，&ldo;你可知，昨晚上差点把我吓死了！&rdo;

&ldo;抱歉啊，让你担心了。&rdo;盖聂抬手理了理她散乱的发丝，手指顺着额发，缓缓滑到脸颊，&ldo;我本来是要保护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