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没流血。
傅云舒松了一口气,正要将衣襟合拢,突然想起了楚源的话。
楚源说,新穿的胸环容易黏连血肉,要时时拨弄。
拨弄……
他再次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碧色小环,伸出指头试探地碰触了一下。
仿佛被电击中般,一阵酥麻的快感从胸口上升至大脑。
傅云舒双目失神了一瞬,接着鬼使神差地,一手一边,再次拨了上去。
指甲碰触到玉环,响起极低的、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伴着这声音,他渐渐开始喘息,手指也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甚至用指尖勾住那环轻轻扯动。
像是有一股火从胸前直烧到小腹,燎原一样,烧得下身肿胀难忍。他靠在树上,喘息越发急促。
这时,树林外传来一声惨叫。
紧接着,是少年们焦急的吵嚷。
傅云舒猛然醒了神。
他先是愣了一瞬,在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荒唐事后,脸腾地红了起来,慌忙收拢衣襟,又发现阴茎不知道什么时候立起来了。
傅云舒:“……”
学生们吵吵嚷嚷,在柿子树下围成了一个圈,傅云舒三两步赶回去,见林语倒在人圈中间,捂着胳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身边是一截断裂的树杈,和一个摔稀碎的大红柿子。
*
医庐今日格外清闲。
楚源昨日一整夜没睡,但因为肉欲魇足,丝毫不显疲态。看诊时虽还是不常笑,但态度明显比平日和悦了许多。
他手中执着一柄小银秤,将称好的草药分类包起,递给面前的老者。
“一日三次,餐后煎服,三日后减量至半,连服七日。可记住了?”
老者接过药包,点头应了,捂着嘴闷咳着出了门。
楚源坐回桌前誊写药方,足足过了盏茶时间,才再次有患者登门。他头也未抬,一指桌前方凳,道:“坐罢。”
一截熟悉的淡蓝色衣角映入眼帘。
傅云舒满头大汗,鬓发濡湿,将背上的少年小心安放在座椅上。林语右半边屁股接触到椅面,“哎呦”一声,傅云舒立刻道:“疼?”
楚源刚要翘起的嘴角立刻拉平至一线。
他看了眼面前龇牙咧嘴的林语,转向傅云舒问:“怎么了?”
傅云舒微微喘息着答道:“从树上摔下来,胳膊约莫是断了。”
楚源起身,顺着林语捂着的肩膀处一路检查下来。林语手指紧紧攥着傅云舒的袖子,将脸埋在他怀里,惨叫道:“先生!先生救我!我疼!”
傅云舒安抚地拍了拍他脑袋:“别怕,先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