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亦笑冷笑一声:“你再运气看看?我保证你马上见阎王!”
杜鹤江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撕裂,于是痛苦道:“给……给我解药……”
“玉钥匙呢?”
“石棺上面,我没有把它取下来……”杜鹤江盯着那半颗解药。
崔亦笑走到石棺前,果然看到了那个盒子嵌在石棺中,于是探手把盒子取出,打开之后,眼中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收好了真的玉钥匙,崔亦笑把假的那一把取出来,放进了真的盒子里,然后手中一用力,将那原本装假钥匙的盒子捏得粉碎。
“崔亦笑……解……解……”杜鹤江已经吐字不清。
崔亦笑挑起眉,嘴角轻轻上扬,左手举起,把那剩下的半颗解药捏碎,任药粉四下飞落:“陪着往阶上路吧,至于百步宫,我会替你们看好的。”
崔亦笑拿着盒子绕回原路,径直进了晋禾澄的房间,刚一进门,便是一愣。只见除了方仰,其它人竟然都坐在房里。
“二哥,大哥他……”
沈怀弃话未说完,晋禾澄便道:“不碍事,只是中了极浅的醉杏散,现在昏迷过去了。”
“怎么会……”崔亦笑一愣,立刻冲上前,“我给他的避毒珠呢?”
“在我这里……”往阶带了歉意的声音响起,“因为我中毒较深,毒先发作,所以季少庄主把避毒珠给我了……哪知道过了不久他就……”
“他体内的毒本就只抑未除,把避毒珠给了你,自然没有东西压制住毒性,使得毒发了!”崔亦笑冷冷道,心里不禁有些怒气,原本定好的计划看来是泡汤了,往阶没死成,那这百步宫怕是没办法拿下了。
崔亦笑心中不快,把盒子朝着桌上一磕,突然见季拈商的眼皮动了动,于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晋大夫,大哥的毒除尽了没有?”
一边的往阶立刻上前把盒子拿起,慌忙打开看那盒子里的东西有没有被这一磕震坏。
“差不多了,再喝副药便能完全好起来。”晋禾澄回答。
“那好,晋大夫立刻去煎药,越苦越好——探卿也去帮忙。”崔亦笑又转向往阶,“宫主,是不是该去看看探卿的解药配好没有?”
往阶立刻明白崔亦笑在下“逐客令”,也没想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往阶当即应声道:“是了,我这就去——一会儿也该用午膳了,我定要好好筹谢各位一番。”
“不必,等大哥一醒我们就得赶回扶城。”崔亦笑淡淡道。
“但是……”
“往阶宫主不必费心,一会把解药给晋大夫便是。”崔亦笑作出了送客的姿态。
待房间里只剩下了沈怀弃,崔亦笑捏着一根针就往季拈商身上扎了上去。
“啊!”季拈商惨叫了声,立刻坐了起来,“崔大公子,有话好好说嘛!”
“好,我们便‘好好说’,”崔亦笑冷冷道,“你明知避毒珠不能取出来,为什么还要拿给往阶?”
季拈商只是干笑。
崔亦笑哼了声,道:“我来替你答!你怀疑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那个下毒的人是我安排的,对不对?”
说着,崔亦笑扭头对着沈怀弃道:“怀弃,你也过来!”
沈怀弃埋头走过来,还没站定就自己开口道:“我觉得那个杜鹤江的态度实在有些不合情理,的确怀疑二哥和他认识……”
“所以就留下来看着晋禾澄?”崔亦笑冷冷道,“好,够聪明,猜得不错!”
“亦笑,你的行为的确可疑嘛……”季拈商尽量笑得无辜些,“虽然我具体说不出哪儿不对,可就是觉得你和杜鹤江有什么瞒着我们——和你做了二十年兄弟,你瞒不了我,况且那个百步宫的镇宫之宝还……”
“不错。但我要‘好好’和你说的不是这一件,”崔亦笑道,“你把避毒珠给往阶的事怎么说?你怀疑我想要百步宫那个宝物,就用命来试我,看醉杏散是不是我下的?万一我偏不拿出解药呢?”
“如果真的是你下的毒,那我就肯定死不了!”季拈商反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