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贺斯白,她一边笑,一边扑在了他身上。把所有重量卸在他怀里:“你怎么才来,我都困了。”
“那我们回家。”贺斯白拥著她,轻声说。
沈清照家的住址对贺斯白来说,已经轻车熟路了,门口的保安看见贺斯白之后,直接放了行。
贺斯白把人抱进家门,放在沙发上,又俯下身,问:“要不要喝水?”
沈清照摇了摇头。
醉成这样,再不喝点水,明早起来胃肯定难受。贺斯白叹了口气,还是准备转身去倒水。
没想到他刚要走,手腕却被沈清照牢牢牵住了。
沈清照跟梦呓一样小声念叨:“你不许走!”
贺斯白蹲下,耐心的解释:“我不走。你喝醉了,我去给你倒水。”
沈清照居然噌的一声坐了起来,眼神发亮,固执地辩解:“我没醉!我说了不喝水!”
贺斯白忍不住笑:“好,都听你的。”
沈清照这才安静下来。
贺斯白等了一会儿,又试探地问:“很晚了,你睡觉去?”
“不!”沈清照又猛地抬起了头,“你还没给我讲睡前故事。”
贺斯白:“……”
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沈清照每次喝醉,都会执着于讲故事。
他问:“要听什么?”
沈清照歪着头,困难地思考了一会儿:“讲讲你自己吧。”
贺斯白愣了下。
沉默片刻,他慢慢开口:“一个年轻女人决定和自己的丈夫离婚,并把儿子留给丈夫。”
“尽管丈夫并不同意,女人依旧决绝地走出了家门。刚放学回家的儿子发现母亲走了,出门去追。结果正好看见他的母亲和另一个陌生男人一起上了一辆精致漂亮的轿车。”
“那是一个燥热的夏天,路边坐着好多纳凉的人,有孩子,也有老人。他们目睹了这一切,在往后的日子里不断贬斥女人,嘲笑那一对父子。”
“没多久,不堪忍受流言蜚语的父亲带儿子搬了家……”
贺斯白自顾自说了半天,一抬头,才发现沈清照已经伏在沙发上睡着了。
浅白色的月光洒在她身上,一派的恬静。
贺斯白只觉得内心有某处柔软的地方被怦然击中,眼神瞬间柔软下来。
那些纷乱的,令他感到自卑的过往瞬间消散开来——毕竟此时此刻,他视线所及之处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认真地望着熟睡的沈清照看了一会儿,站起身,弯腰把她打横抱起,送进了卧室。
帮她脱掉鞋,盖好被子,贺斯白在她的额头落下轻吻。
“晚安。”
他弯唇轻语:“希望你能梦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