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我真地是一个地道地烂人、贱人、俗人至不是人!……”这就是此时地我种种挥之去萦绕心头地心理暗示。就是这些暗示。使我想自杀。
“老二回来了!”忽听傻子喊了一声。
“在哪里?”
我们都循着傻子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在我背后的打菜窗口处,老二痴仔正手挽一个时髦靓丽的女生指指点点,那女生自然是他刚交的国经贸女朋友。
他们最终二人并没有打任何饭菜,就径直从我们身边经过了出去。
兄弟们招呼着,但情痴只是冷冷的应和着,令我感觉不爽的是,痴仔看我的眼神里有些异样,似乎充满着敌意和鄙夷。
或许是我过于多心,太过杯弓蛇影了,也就没怎么在意,当然并不成告诉周围的人知道。
饭后,两点许,法政学院两百口人统被集中在了食堂门口,按男生女生和系别不同分成几块二站好,聆听“领导们”讲话。
矮胖个儿连长以及他几个穿迷彩的属下,还有女辅导员和凌文君依次站在前面对面。凌文君作为法政学院团委的小负责人,看上去怎么都不像个官僚有一分官样儿,如今在诸多戎装的领导队伍中,更只是身着便装衣裙,打扮得浑然一个一般的小女生般。但是毫无问,这前面这群人当中,这个小女生的话应该还是比较有分量的。至少我曾听到过那位不可一世的连长大人也是对她唯唯诺诺的。
连长的大嘴叉子总能随着源源不断的吐沫星子出一些及其无聊的官话套话来。其中所能得到的少许的有用信息如下:此后的一个月,在这片食堂于女生宿舍之间并不宽阔的空地上使我们整个法政学院的训练之地。如今我们这二百多人法政学院,被组成了一个连各个院系中排第八,遂称八连。用连长大人的话来描述就是:“二百多人啊同志们可是一个大大地加强连啊!我们人多力量大,一定不能比别人差!”据连长所说,这次参加军训的所有学生当中,我们法政学院人数排第三,而军训的成绩,则必须要争第一。
连长表完了他慈禧太后裹脚布似的长篇大论以后,是小凌的几句嘤嘤燕语:“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希望同学们自觉遵照领导们的安排,不久一个月而已吗?很快就会过去的,不是吗?我想以后这段岁月,一定会成为大家美好的一段回忆的。所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我在这里谢过大家了!”说着竟然抱拳作揖,深深鞠了一拱,颇令人出乎预料而又有所感动。
一个硬,一个软,如果说我对变态连长的诸多废话还是充满抵制的话,那么却还是被小凌的这几句柔情蜜语所打动。
随后人群解散,各回各宿,整理内务。所谓整理内务,就是要把自己的宿舍各个角落都擦得一尘不染,被子要叠成整整齐齐的豆腐块儿,明日一早,迎接领导检查。
虽仍然浑身疲软无力,但是此时毕竟不再如下前那么饿,吃下的饭起了作用,体力有所恢复,我能够独自一人一步步捱到了六楼自己的宿舍之上,不过仍然比岛主傻子二人慢了许多。
等我来到宿舍门口,正要朝屋内进的时候,忽地只见一个身影向我冲过来,满口骂着:“你这个人渣!你跟奕晴怎么了?”而后便是挥拳便打。
我的左腮挨了一记重拳,本就站立不稳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连连后退几步,一**坐到在对面阿泰他们宿舍的门上,本来虚掩的门也顺时被撞开,而我则摔倒在地上。
来双眼迷离的我,并没有看清是谁在打我,不过那句著名的“人渣”被我听在耳里,却能立时分辨是痴仔所为。
他是打得痛快淋漓,我也挨的淋漓痛快,心中不免连说:“骂得好,我他妈就是个人渣!”然后就捂着嘴,方觉手边汨汨流出温热的血来,这才感觉到下颚一阵麻木的酸疼。
“柳永怎么了?”背后传来阿泰等人的声音,并有人支以援手,要扶我起来。
而痴仔责备岛主傻子攀住了胳膊,动弹不得,但是手却不停的指点点里厉害骂骂咧咧:“上次吃饭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就是这么好好对我小妹的?……”
岛主把我拉进了宿舍,关了门,被调动起了好奇心的看客们都被关在了外面。
“情圣?你又跟奕晴吹了?”岛主低声问道:“这次你又什么
?”
我虽然心里挨的痛快,嘴上可是痛疼难忍,说不的话,也什么都不说,直接来到自己的床头出了奕晴的信,递给岛主。
我也不在乎是否是私蜜信件了,如今什么样的辩解都是无用的,唯有证据最能说明一切。
岛主接了信接连了两遍,这才喃喃地说:“我们都错怪情圣了!”
“怎么错怪她了?”痴仔怒气并没随着那一拳的挥出消退多少。
“给,你自己看。”岛要把信递给痴仔傻子他们,我连忙制止:“不要给他!你自己看明白了就行了。何必人人都看!”虽然嘴角和下颚随着开口说话儿痛疼难忍,但我还是坚持着一口气说完这几句话。
听了我如此强力的要求,主稍微犹豫了一下,会过意来忙撤回了手,把信交还给了我。
信的内容本特殊,我与岛主本有知己之慨,从他曾给我推荐过一本叫《一个诱惑的日子》的书开始及他生日醉酒后的苦心叮嘱,再到后来异装不慎露出破绽被岛主即时帮忙遮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什么秘密,也都是对岛主无法隐瞒的,而且颇有一种猩猩相惜、心性相通之感。因此不关奕晴之信的内容多么乖张怪僻,我也能够坦然给他一阅,但是对于别人万难容忍了。
“信里怎么说的?”痴仔几不耐烦,连忙追问。不过此时他目光中怒气已经几乎全部消散过来到对我抱有几分歉意起来。
“你会他了。这次是奕晴先提出分手的。并不是情圣又神经。”岛主简单的叙述了信的大意,这才岛主转而问痴仔:“对了你这几天干吗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跟女朋友出去了。”对第一个问题,痴仔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后才详细地说:“我也是回校后碰巧遇见奕晴,跟他说了几句话。她说让我转告情圣,以后不要再去找她。是绝对不要。我还以为肯定是情圣又作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而且刚才我明明看见情圣跟yucca在一起。所以……”
“哎,你太冲动了!”傻子给我端了一缸问谁来,示意我漱漱口,我捂着的嘴里,早就流出了几把鲜血,染红了岛主不停递过来的好几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