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予慈带到一处安全的地方住下。
在了解所有事情后,女子明显动了杀意。
“予慈。”长乐轻唤着。
她的脸色煞白,眼神晦暗无神,嘴唇没有血色。
“你能帮我离婚吗?”
“可以。”予慈毫不犹豫。
“……还有。”
长乐垂眸,手抚上肚子。
“我要人流。”
孩子应该是因爱而诞生的。
也许原来知道,但现在,她不知道什么是爱了。
她当不了一个好妈妈。
她也无法告诉孩子,
为什么会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为什么爸爸,不再爱妈妈。
——
人流是在予慈丈夫的私人庄园里做的,据说是来自世界各地重金聘请的私人医生。
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天,医生给她注射了麻醉剂。
“白小姐,您还有几分钟时间考虑做不做人流。”
“提醒您一下,您的身体很弱,这次手术后基本上不可能再有孩子,而且对您自己的健康也有影响,以后必须得药不离身。”
“实话讲,寿命肯定也是会减少的,比如原来您能活到100岁,手术后就只能活到80岁。”
“我们是不建议做的,予慈夫人也希望您慎重考虑。”
这是医生在注射麻醉剂之前跟她说的话。
迷迷糊糊昏睡之前,长乐在天花板上看见了季也的脸。
是19岁的季也。
他红着眼眶,温柔又心疼的注视着她,对视间,少年缓缓摇头:
“乖乖。”
“不要原谅他。”
“……”长乐看着,闭上眼的瞬间,泪水滑过眼角。
——
长乐辞去了工作,拿到了离婚协议,像当年的母亲一样净身出户。
慈慈问她想去哪儿。
柏林。
好在这些年她没有听季也的话在家里吃喝玩乐当个全职太太,而是找了份工作,拿着不错的薪水。
这些存下来的薪水,足够她一个人在柏林过完余生。
——
她在柏林,一个人,过着平淡的生活。
慈慈会时不时来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