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慧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什么时候来的?”
鸳鸯低下头说:“卯时。”有些畏惧的退了一步。
苏慧娴这段时间都不用请安,所以卯时她还在睡梦中,这喜鹊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李嬷嬷开口说道:“从卯时跪到现在。”
苏慧娴点了点头,以前真的没看出来喜鹊还有这种心计,无端端的跪在她的门口,被人传了出去别人还以为她苛刻妾室,说她善妒。
这戏演得也太拙劣了,不过戏总要有观众才演得下去。
正想着,门外就传来请安的声音,季峻熙扳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苏慧娴淡然一笑,最主要的观众终于来了。
“怎么回事,一清早就闹成这样?”有些冲的语气,不过还算轻柔。
苏慧娴装出一副还未睡醒的样子说:“大爷为何如此烦躁,外面怎么?”
季峻熙看她似梦似醒的样子,心中的恼火都对一旁的下人发了出来:“没看见柳氏跪在那吗!去搀起来!”
柳正是喜鹊的姓
下人们听到,偷眼看苏慧娴脸上并无不悦的神色,便出去将喜鹊扶了起来。
喜鹊是被一位侍女搀扶着走了进来的,那侍女还是季峻熙带过来的,春夏秋冬都老实的站在李嬷嬷的身后。
想要拍马屁的侍女还搬来了凳子,可是喜鹊却推开了扶着她的人,直接扑在苏慧娴的脚下,脸上甚至挂满了泪珠,仿佛有人欺负了她。
苏慧娴看着她的惺惺作态,也不说话,李嬷嬷一步跨了出来,挡在了她的面前:“大奶奶有着身子。”
言下之意,就是让喜鹊离远一些。
季峻熙这时皱着眉头开口说:“你做出这副样子做什么,哭哭啼啼,惊到大奶奶怎么办?”示意下人将她拉远一些。
喜鹊这次真的愣住了,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在演戏,这两天她爱慕的那人终于成为了她的夫君,夜夜宿在她的房里,轻言软语,体贴入微,她以为。。。。。。她以为她得到了这人的心。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何用如此冷漠的语气?
苏慧娴看着这幕闹剧,还有喜鹊眼中的惊慌失措,还未了解过观众,就轻易上演了这场剧?不过是不是也该轮到她出场了?
她开口说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哭得如此的凄惨?”一脸不知情的模样,只是柳眉轻皱,仿佛不堪这般吵闹,又因为这两天的浅眠,脸色稍显苍白,一向严谨的她,此时却像病美人一般靠在那。
本来很是恼火的季峻熙,看见她这般柔弱的样子,心中的火气突然就散去了,又想到某些事情,忍不住上前搂住了她。
主子都亲热了,下人哪有干站着的道理,拉起呆滞的喜鹊准备躲避。
苏慧娴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了这场戏,从季峻熙的怀里直起身子:“放下她吧,哭的这么伤心别是受了什么委屈。”
听到她的话,喜鹊却还依旧瘫坐在地上,一脸呆滞的模样。
季峻熙对这新纳的小妾真的心生厌恶了,怎么这般看不懂脸色:“大奶奶问你话呢!”语气难免变得不好。
喜鹊浑身一抖,仿佛认清了事实,含着泪水,重新跪好,身上的新衣因为拉扯都变得褶皱不堪,梳的精致的发髻也变得凌乱。
她本来就是苏慧娴身边掌管衣饰的丫头,现在打扮起自己来,三分颜色也变成了五分,可是现在却变得如此的不堪。
苏慧娴越发觉得陷入感情里的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