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宇间,更是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英武之气,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他的双目如同燃烧的火焰,炯炯有神,目光如刀,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这双眼睛,既有将帅的威严,又隐含着一丝桀骜不驯的锋芒,那是他戎马半生、功高震主所留下的独特印记。
而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那半边脸颊上的一道旧伤疤。
这道伤疤自颧骨处斜贯而下,一直延伸到下颌,深浅不一,犹如被钝器撕裂后,又用草药草草敷上,愈合后所留下的痕迹。
然而,这道伤疤非但没有损害他的半分威严,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悍勇之色,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威猛、霸气。
据说,这道伤疤正是得自于洪都守城之战。
当时,敌军趁夜偷袭登城,他毫不犹豫地亲率死士,在狭窄的巷子里与敌军的先登死士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战。
在那场生死较量中,他身先士卒,奋勇杀敌,最终成功击退了敌军,但也因此,在脸上留下了这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陈旧且破损不堪的红袄战袍,这件战袍的颜色虽然依旧鲜艳,但岁月的痕迹却无法掩盖。
战袍的表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破洞和磨损,仿佛经历了无数场激烈的战斗。
乍一看,这件战袍与明军制式的鸳鸯战袄有几分相似之处,但仔细观察后便会发现其中的差异。
鸳鸯战袄又名“红胖袄”,其特点是外红内白,表里异色,象征着日月大明。
而这件战袍则是通体大红色,没有了白色的里衬。
此外,鸳鸯战袄的衣领处通常是交领白布,而此人身上的战袍却是大红色的圆领。
戴鼎目光如炬,一眼便认出了这件战袍的来历——这是红巾军的战袍!
而穿着这件战袍的人,正是太平兴国翼元帅府的大都督,节制中外诸军事的朱文正。
戴鼎心中一阵激动,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大都督!”
然而,朱文正的反应却让戴鼎有些意外。
他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称呼而感到欣喜,反而流露出一种怅然若失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朱文正才缓缓说道:“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再这样称呼过我了。”
戴鼎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朱文正已经不再是那个受到军中万人敬仰的大都督了。
如今的他,或许只是叛军的一名首领,罢了。
戴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末将奉命守城,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又何来有罪,这一说呢?”
他的声音在甲板上回荡,似乎想要掩盖内心的一丝不安。
然而,朱文正却不以为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哦?是吗?那你可知道,本官是奉了蜀王之命,押送为陛下贺寿的金佛,你一心阻挠我等入城,这样,便是犯上作乱,是要遭受千夫所指的!”
朱文正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戴鼎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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