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狗是狗,人是人。
除了仨下棋老头儿,剩下那几个闲着的送煤工人脸色就有点不善。
其中一稍显干净的送煤工人主动开口道:
“小子,没事去别的地儿瞎混去,别在这儿影响我们招揽生意。”
“凭什么?”
杨庆有一脸不忿道:
“煤球厂你家开的?还是说马路是你们家建的?不让我待,我就偏待,今儿爷就不走了。”
说罢!
丫也不嫌脏,往地上一坐,很是嚣张的把大生产往嘴里一塞,划着火柴点燃后,挑衅似的往说话那人吐了个浓浓的大烟圈。
“嘿!兔崽子,我看你是找揍。”
那人见状立马从三轮车上跳下来,就要给杨庆有长点记性。
“别别别,哥哥,消消气,不至于跟他一半大小子较劲。”
“对对对,曹哥可说了,不准在厂门口惹是生非,咱不至于为这小子得罪曹哥。”
他这一动身可好,把旁边一起纳凉的同行给吓了一跳,立马跑过来生拉硬拽,把人给扥了回去。
那人被拉回三轮车上后,依旧愤愤不平的冲杨庆有狠狠吐了口浓痰,才接过身旁人递的烟,算是勉强接了递来的台阶。
可杨庆有偏偏不如他的意。
丫得意的挖苦道:
“吓唬谁呐!什么曹哥马哥的,要我说就是一不知名的怂货,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新街口年轻一代里谁是老大,告诉你们,再等一年,等我们老大毕了业,这一带全我们说了算。”
说话间,杨庆有还掏出一小匕首,甚是得意的让它在指尖飞舞。
瞧那模样,就是一高中辍学的半大小子。
您还别说,本来杨庆有就脸嫩,现在经过刻意伪装之后,很符合这年头大人对高中小混混的刻板印象。
几个送煤工人闻言,相互对视过后,纷纷哈哈大笑。
就连刚才跟杨庆有较劲那人,也懒得再继续搭理杨庆有。
在街头混的都明白一个道理,惹什么人都别惹半大小子。
那帮兔崽子下手没个轻重。
跟他们闹,不仅赢了没面子,输了更没面子。
怎么着都占不着便宜。
更何况,这年头早早辍学,还没班上的小青年,家里大概率也穷的叮当响,跟他们较劲,万一被黏上,甩都甩不掉。
不仅小的难弄,家里老的,大概率更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