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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泽清羞涩笑。

刚才各种好话人都听麻了，这种调侃内心反倒没有什么波澜。

然后柳泽清就知道为什么张晴穿的这么正式，出了户籍科他们直奔某家影楼拍全家福。

付的套餐包妆造，化妆师想上手，元元捂着头不乐意让员工碰她的聪明脑瓜，“不要。”

柳泽清只好道，“我来吧。”拆了两次才扎出来两个对称的包包头。

在选配饰的时候，元元挑中了闪闪发亮的王冠。影楼有客人介意不是新的或者想要带走，是有囤货的，马桂芬大手一挥买新的。

元元挨个试戴王冠。

臭屁又自恋。

人类幼崽只要不哭闹撒泼谁能不喜欢，全员都在当气氛组夸夸夸。元元也是真的可爱，柳泽清都挤不进入也插不上话。

他默默退出，等待的时候打开手机搜索小女孩的头花。

张晴腻歪在柳泽清的身边，她见了建议道，“买亮闪闪的。”

西方龙是常见的魔王形象，固有属性大都喜欢亮晶晶。元元对王冠不是喜欢才想要，而是本着充实王的宝库在收集。

柳泽清加了水晶宝石等关键词搜索，出现一堆亮闪闪，屏幕都亮了几个度。他状做随口问道，“你喜欢什么？”

“小草莓。”

“嗯？”

反应过来的柳泽清还是被撩到了，抬眼就看到混蛋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心里有点害羞，硬撑着反击，“我也喜欢晴晴。”

张晴没撑住撇开眼。

呜哇，太作弊了，小草莓最近越发不要脸了。

“爸爸。”

元元换了个红色喜庆的中华风裙子，跑过来转圈圈给柳泽清显摆。

“好看。”

衣服是那种追求上镜效果，质感挺廉价的。不过幼崽可爱，其他可以忽略。元元也不在意，她摇头晃脑的，头上的毛球和铃铛跟着晃动，嘎嘎乐。

“给他换身旗袍。”张晴指着柳泽清，笑嘻嘻。

说起来男性omega算是实现了穿衣自由。拥有可以生育的生殖腔社会把他们归类成“女”，穿男装，穿女装都行。甚至社会更希望他们女性化。

反而是女Alpha，男装中性是主流，太女性化反而会被说是娘炮。

田甜那样的，才是被社会规训成功的案例。娇弱，可爱，柔顺。顾莫里被亲妈和顾家压迫，他在选择伴侣的时候本能不喜性格强势张扬的未婚妻。

娇妻啊。

张晴往舌尖下丢了颗糖压住浅淡的恶意。

柳泽清没穿旗袍，再次回来的时候换了身民国学生的长袍。像竹般挺拔，如玉般温润。

折断了应该挺有趣。

剧情不是虐恋情深嘛，超想看小草莓凄凄惨惨的哭。

张晴内心滋生的粘稠恶意有多冰冷，看向他的眼神就有多暖。蜘蛛一样，编织着温柔的网。

张卫国和马桂芬也换了身喜庆的红色唐装，摄影师也就位。

“爸爸挨着妈妈一些，搂着他的腰。”

“亲密点。哎，对。”

“爷爷笑一下。”

“姥姥嘴巴稍微合拢一些，微笑，微笑。”

咔嚓。

白光闪过，相机从时间中截留下这一刻。

“妈妈爸爸和宝宝单独来一张。”摄影师看着颜值登对的一家三口，对美的追求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