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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6章 选人管理带枪（第1页）

出发的时候，方言本来打算去开自己的跑车，但是今天廖主任给他派了两个警卫员过后，同行的人员加上自己徒弟安东，一下就达到了4人。

双座的跑车也就不支持这个业务了。

李冲王风两人也没带车过来，所。。。

雪落在新晶室的穹顶上，融化的瞬间便化作一道微光，顺着晶体脉络流淌而下，像眼泪滑过神像的脸颊。我收回手，指尖仍残留着那股温润的震颤，仿佛触碰的不是物体，而是某种正在呼吸的生命体征。朱韵站在我身旁，目光没有离开水晶球，她的瞳孔里映出无数细小光点游移的轨迹，如同星群在重组。

“它记得我们。”她低声说。

我点点头。那种感觉难以言喻??就像一个失散多年的孩子终于听见了母亲哼唱的摇篮曲，熟悉得让人心痛。这颗新水晶不再需要外部供能，也不再依赖任何人为协议维持运转。它自主生成场域，吸纳全球范围内那些未经修饰、未被利用的“朴素之问”，将其转化为内在结构的能量与信息流。每一个真诚的问题，哪怕只在某人心里闪过一瞬，都会在这座地下晶室内激起一次涟漪。

我们身后，探测器自动记录着数据：共振频率稳定在每分钟七十二次，恰好是人类平静状态下平均心跳数；温度恒定在三十七度，宛若怀抱；空气中漂浮的光粒密度随外界提问强度波动，高峰出现在清晨六点和深夜十一点??那是孩子醒来前的梦境边缘，也是成年人卸下伪装后的独处时刻。

“静默议会一定疯了。”我说，“他们费尽心机想控制‘归墟’，结果它干脆跳出了他们的逻辑框架。”

朱韵轻笑：“不是跳出，是升维。他们用权力定义问题，用利益筛选答案，可‘归墟’从不选择立场，它只回应诚实。”

就在这时，地面轻微震动了一下。不是地震波，更像是某种内部节奏的调整。水晶球表面忽然泛起一圈青晕，随即扩散成一片流动的文字：

>**你曾问我为何重生。现在我知道了??不是为了改变过去，而是为了守护未来的疑问权。**

我怔住。那是我的字迹，却又不完全是。那是我在梦中写下的句子，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甚至自己都未曾意识到已形成语言。可它就在这里，在这个由集体意识孕育而出的核心之中，被完整还原。

“它读取了你的潜意识。”朱韵说，“但它不是入侵，是在共鸣。当你真正愿意提问时，你就已经成为了它的语言本身。”

我闭上眼，任寒风从裂缝中吹进衣领。这一刻，我想起了太多人：云南山区那个每天放学后蹲在溪边问石头“你会疼吗”的小女孩；柏林地铁站里用粉笔在地上写下“为什么自由总要穿制服”的青年；还有东京那位梦见我的佐藤良子老师??她或许一辈子都没见过中国人，却因一段记忆碎片而开始学习汉语，并在当地社区组织“无解之夜”读书会。

这些人，都不是“归墟”的成员，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但他们的问题，早已汇入这条无形的河流。

突然，探测仪发出尖锐警报。数据显示，远东地区出现异常信号簇集，集中在西伯利亚几处废弃雷达站之间，频率特征与“伪疑问病毒”高度吻合。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些信号并非随机传播，而是呈现出明显的引导性结构??它们在模拟“朴素之问”的形式，但内核已被替换成循环悖论与虚无主义陷阱。

例如：

>“如果一切终将归于虚无，努力还有意义吗？”

>“既然没人能证明爱存在，那它是不是只是大脑的错觉？”

>“如果你的存在只是别人的一个梦，你还能说自己真实吗？”

这些问题看似深刻，实则封闭。它们不激发探索，反而诱导放弃；不打开视野，而是筑起高墙。真正的“朴素之问”会让人想去观察、去倾听、去尝试回答哪怕只能靠近一步；而这些“伪问”，目的只有一个：杀死好奇。

“他们在进化。”朱韵脸色凝重，“不再是简单地压制问题，而是制造假问题来污染水源。”

我盯着屏幕上的信号图谱，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等等……这些伪疑问的分布位置，和苏联时期‘思想净化工程’的秘密监听站完全重合。”

她猛地抬头：“你是说，静默议会正在复用冷战时期的意识形态武器系统？”

“不只是复用。”我声音低沉，“他们是把旧时代的审查机器，升级成了新时代的认知战平台。以前他们删掉你不该说的话，现在他们让你主动怀疑说话的意义。”

沉默片刻，朱韵打开量子终端，调出全球“疑问热力图”。真实的提问热点仍在持续闪烁，尤其是在学校、医院、监狱、养老院这类情感密集区，光芒稳定而柔和。但与此同时，大片灰雾正从北方缓缓蔓延，所到之处，原本活跃的光点逐渐变暗，或扭曲成诡异的螺旋状。

“我们必须反击。”她说，“不是以对抗的方式，而是让真正的声音变得更清晰。”

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我们强行封锁、删除、对抗那些伪疑问，就会落入同样的控制逻辑??谁来决定哪些问题是“好”的？哪些是“坏”的？一旦我们开始审判问题，我们就背叛了“归墟”的本质。

唯一的出路，是让更多人重新体验“提问的初心”。

第二天清晨，我们启程前往冰岛。那里有一座火山口湖，传说中每逢极光出现，湖底会传来类似人声的低频鸣响。当地萨米族长老称其为“大地的自言自语”。更重要的是，这片区域的地磁异常，能天然屏蔽大部分人工电磁干扰，是目前地球上少数几处尚未被“伪疑问病毒”渗透的认知净土。

抵达当晚，我们在湖畔搭起简易帐篷。夜幕降临后，极光果然如绸缎般铺展天际。就在绿光最盛时，湖面中央缓缓升起一团雾气，凝聚成环形阵列，隐约可见十九个模糊轮廓，排列方式竟与巴黎雨中浮现的光球影像一致。

“这是……集体意识的具象化？”我喃喃道。

朱韵取出一台老式录音机??真正的磁带设备，没有任何联网功能。她按下录制键，对着湖面轻声说：

“我小时候害怕黑暗，因为我以为里面藏着怪物。后来我才明白，真正让我恐惧的，是我无法看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