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她又说道:“我就是特别好奇你知道吗?我都不敢相信你真的面试成功了。”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
“单说这个,我承认。”
“其他事我也厉害。”
江梓瞥了我一眼,笑道:“你这个人怎么就不知道谦虚呢?”
“该谦虚的时候要谦虚,不该谦虚的时候为什么要谦虚?”
“那倒也是,不过……”她停顿一下,“我觉得你挺特别的,和我之前接触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哪儿特别,能详细说说吗?”
炉子里的火焰在江梓白皙的脸上明明灭灭,她忽然看起来温柔如水。
她抬头拢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不上来,反正就是特别。”
“呀!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我故意打趣道。
“滚!”
江梓伸手在我肩膀上打了一下,“你这个人真是说不到两句就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嘿嘿嘿,开个玩笑嘛,别介意,来喝酒。”
我们又沉默下来。
这种沉默不是没话可说,而是这种环境下,沉默也是一种享受。
看着晃荡的人群,直到烟瘾犯了,才回过神想抽支烟。
想点上烟时,摸遍了口袋却没找到打火机,烟瘾难耐中,我向身边六子问道:“带火机了吗?点根烟。”?
六子忙不迭掏出火机,坐在她身边的孙健却用夹子取了块炭火,凑到我面前。
“要啥打火机呀,这不现成的么。”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生怕炭火烫到,不悦道:“我就那么像不讲究的人吗?”
孙健一副你大可不点的姿态。
是,我的确不讲究,凑上去点着了烟,吧嗒吧嗒吸着。
江梓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你这些朋友挺好玩的。”
“一起玩啊,别放不开,你要是跟我们玩久了,你会觉得特别有意思。”
江梓苦笑着,微微低头道:“我就是怕,如果跟你们打成一片,感情好了,你们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这里,那我会难过的。”
原来她这么想的,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又撩了一下头发,说道:“你不用安慰我,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