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告示明确宣布,锦衣卫将行使陛下亲授的监察之权。
并全力配合朝廷推行“丈量田亩、清点人丁”之国策。
就在这三万新晋锦衣卫摩拳擦掌,各地官员、世家、宗派尚在观望、揣测这位新任指挥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
白夜天动了。
他的第一把火,没有烧向遥远的州省,而是径直燃向了近在咫尺的玉京城。
七日之间,玉京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身着崭新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缇骑四出。
马蹄声踏碎了往日的宁静。
他们手持白夜天亲自签发的驾帖,直接闯入各部院衙门、勋贵高官府邸。
动作迅如雷霆,证据确凿如山。
条陈之上,时间、地点、人物、赃款、关联,清晰得令人胆寒。
七名三品大员,或是贪墨巨额军饷粮款,致使边关将士饥寒交迫;
或是纵容亲属子弟兼并土地,逼得良民家破人亡;
或是暗中与某些宗派往来密切,输送利益,出卖朝堂机密……
一桩桩,一件件,铁证如山。
他们被直接从温暖的府邸,或是威严的衙署内带走,毫无体面可言。
没有冗长的三司会审,没有台面下的政治博弈。
白夜天手持尚方宝剑,于锦衣卫校场亲自主持行刑。
那一日,校场周围被清空戒严。
唯有森然林立的锦衣卫,如同一片沉默的钢铁森林。
以及场中那七名面如死灰、官袍凌乱的昔日大员。
白夜天一袭青衫,立于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
身形在广阔的校场中显得有些单薄,却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他没有激昂陈词,只是语气平和。
如同叙述一件寻常公务,将七人的罪状一条条复述。
并点明关键的人证物证如今存放于何处,断绝了一切事后翻案的可能。
然后,他轻轻挥了挥手,动作轻描淡写,如同拂去衣袖上的微尘。
刀光落下,干净利落。
七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喷涌,瞬间染红了校场干硬的黄土。
浓重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整个过程,安静、迅速、冷酷到令人窒息。
唯有刀锋破风和人头落地的闷响,敲打在每一个旁观者的心头。
白夜天没有多看那些,尚且温热的尸体一眼。
目光扫过台下三万静默无声,却眼神炽热或惊惧的新晋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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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锦衣卫之权,在于监察,在于执法,在于涤荡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