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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部,松江分局,地下七层,特殊审讯室。
空气冰冷得如同停尸房,惨白的无影灯将金属桌椅和光秃秃的四壁照得纤毫毕现,没有一丝阴影可以藏匿。
绝对的寂静,只有通风系统发出极其低微的嗡鸣,如同某种巨大生物的呼吸。
李国栋被牢牢束缚在特制的审讯椅上。昂贵的藏青色西装早已被拉扯得不成样子,沾满了地下停车场的污渍和汗水浸透的深色痕迹。
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双眼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瞳孔涣散失焦,充满了被彻底碾碎后的空洞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份曾经身处权力核心的沉稳气度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瑟瑟发抖的空壳。
冷汗如同小溪般沿着他松弛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不锈钢椅面上,发出轻微而清晰的“嗒…嗒…”声。
“咔哒。”
合金门无声滑开。
黄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换上了一套剪裁极为合体的深黑色西装套裙,面料挺括,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肩线、纤细却蕴含着爆发力的腰肢,以及流畅而笔直的长腿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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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一件雪白的真丝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一小段线条优美、肌肤细腻如顶级羊脂玉般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那张极具冲击力的、糅合了东方古典美与致命危险气息的脸庞。
她未施粉黛,肌肤在惨白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冰冷的、近乎透明的白皙,唯有那抹正红色的唇,如同雪地上唯一燃烧的火焰,带着令人窒息的侵略性。
她没有立刻走进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
丹凤眼中锐利的寒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穿透空气,无声地笼罩在李国栋身上。
那份强大的气场如同实质的冰山,瞬间压得本就濒临崩溃的李国栋几乎喘不过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黄莺踩着那双线条锋利、鞋跟尖细如锥的黑色高跟鞋,迈着沉稳而充满压迫感的步伐,一步步走进审讯室。
鞋跟敲击在金属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冰冷、带着某种精准的节奏,如同死亡的倒计时,一下下敲打在李国栋脆弱的神经上。
她走到审讯桌旁,并未坐下,只是伸出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桌面。
“李副主任,”黄莺的声音响起,低沉、平静,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独特质感,如同最锋利的解剖刀,精准地切入李国栋最后的心理防线,“这身衣服,还合身吗?比起你办公室那套藏青色的,似乎少了点‘工交办副主任’的派头。”
她的目光扫过李国栋狼狈不堪的衣着,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
那份美丽所包裹的致命毒性和居高临下的掌控感,在此刻展露无遗。
李国栋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
黄莺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
雪白衬衫的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那片细腻如瓷的肌肤和优美的锁骨线条在灯光下惊心动魄,与她眼中冰冷肃杀的寒芒形成极致反差。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死死钉在李国栋失焦的瞳孔上。
“齿轮07,”黄莺的声音压低,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洞穿一切的冰冷,“‘棘轮’周铁山死了,‘毒牙’安静死了,那个推着清洁车的地下幽灵也死了……死法都一样。嘴角那点血,颜色都分毫不差。
你觉得……”她的红唇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下一个,会轮到谁?”
“不……不是我……指令……是‘摆钟’……”李国栋的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求生欲,“我……我只是个齿轮……被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被动?”黄莺直起身,发出一声冰冷的轻笑,那笑声在死寂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踱步到李国栋身边,高跟鞋的鞋尖几乎要碰到他瘫软的腿。
那份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让李国栋的身体猛地向后缩去,却被束缚带死死勒住。
黄莺微微俯视着他,丹凤眼中锐利的寒光如同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带着审视和裁决的意味。
“松江港三期扩建工程,重载深水泊位的承建方资质评定,是你签的字吧?‘宏远重工’……这家公司成立不到三年,技术储备几乎为零,却以低于市场价40的离谱价格中标。
而它背后最大的境外资金注入方……”黄莺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如同出鞘的绝世名剑,“就是‘月蚀’名单上,‘arbx-07-j’账户的离岸控股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