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奏完军国大事,临近退朝时,有朝臣问起北月国质子被擒之事。
萧迟便说北月国质子半年多来,朝廷一直抓不到他,是隐藏在上清寺,还给上清寺的僧人下毒,逼上清寺主持诱骗他的王妃去上清寺,想拐他王妃到北月国为人质。
他王妃看破了计谋,但为救上清寺诸多中毒的僧人,不惜以身涉险用自己换取解药救僧人。
他王妃落入北月国质子之手后,用计谋亲手杀了潜伏在上清寺的北月国细作和质子的随从,还射伤了质子,协助官府顺利把质子抓获。
朝臣听完,皆愤怒。
“质子先是谋害太后,如今又毒害僧人,还要捉走王妃为质,实在可恶!”
“此人当处以极刑,以震慑北月国!”
骂完北月国质子,朝臣夸姜心棠,“还好王妃聪慧,不然中了那质子奸计,被带去北月国,我天朝泱泱大国就得受制于北月国了!”
“王妃不但用自身换取解药救僧人,还杀北月国细作,助官府擒拿质子,功德无量,智勇双全。”
朝臣皆忍不住想:不愧是七十二药盟的盟主,有胆识有能力,换成任何一个世家贵女成为北定王妃,都不可能从质子手里逃出来,还杀了质子的随从和细作。
总之姜心棠此次,更加让朝臣相信,她不是原来的太后,是七十二药盟的盟主。
只有见识过大风大浪,且历练过的女子,才能有如此胆识和本领。
以前的太后,不过是萧家的傀儡,是萧迟用来生下“皇子”的工具人,哪有此等魄力和本事。
所以北定王妃和曾经的太后,绝对是两个人!
朝臣如何想,萧迟没管。
他说完这事就退了朝。
理完这几日堆积的、较急的朝务,便到了午后,他简单用了午膳,回长乐宫去。
姜心棠早已经用完午膳。
宫里的女医过来,正在给她的脚换药。
萧迟进来时,殿内宫女嬷嬷跪了一地,女医也跪下给他行礼。
他在床外侧坐下,伸手握住姜心棠脚,“如何了?可还疼?”
姜心棠回宫后,除了受伤不能碰水的地方,从头到脚都洗了一遍,此时她坐在凤床上,刚晾干的秀发没有挽发髻,柔顺地披散在后背和胸前两侧,摇头,“不疼,昨夜就消肿不疼了…”
萧迟还是把她两只脚都握起来看,确定真的不肿后,才轻放下,让女医继续给姜心棠上药,他拿了衣物去冲澡。
萧迟也从头到脚都洗了一遍。
虽然以前在北疆军营里没办法怎么讲究,但萧迟骨子里是爱干净的。
尤其知道姜心棠很爱干净,他有了她后,就更加注重清洗。
这几日在外头寻她,都没洗澡,头发也难免不干净,是以从头到脚都洗。
洗完出来,姜心棠已经上完药,女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