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那文士进行下一个动作,老汉便突然发难,空闲的左手也不知掏到了什么地方。
便见那位文士陡然弓成一弯虾子,与此同时,崔尧清晰的听到了某种东西被捏爆的声音,还是双响。
便是崔尧也听得一阵恶寒,忍不住紧了紧双腿。
“嗷~~”一声尖锐的嘶吼,也不知蕴含了多少苦楚,然后那文士便不省人事。
……
崔尧望着这名彪悍的老头,一时无言。
那老头笑呵呵的转过身来,将染红的左手在衣摆上随意擦了擦,便对着崔尧谄媚道:“军爷,您放心,小老儿有分寸,留着活口哩。”
“你是……”
“小老儿姓任,行大,旁人都唤小老儿任大爷,军爷唤作任大便可。”
“你怎么知道……”
“军爷不必见怪,小老儿也做过十年府兵,说来那还是武德年间的事哩,军爷这气质一看便知是老行伍,说不得还是个将军,也不知小老儿猜的对否?”
“你为甚……”
“军爷有所不知,小老儿膝下无子,却有七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傍身,却是不巧,这七个闺女都入了魏王殿下的眼,这两日刚刚过门儿,不过酒宴却还没来的及摆。
俺也不知道魏王的小老婆是个什么身份,算不算的贵人?想必不比诰命夫人低吧……”
崔尧连忙打断老头的炫耀,直言道:“院里还有其他残党吗?”
任大看了看躺在地上脸庞肿胀的脏脸汉子,又看了看身下的白脸虾子,摊摊手道:“都在这了。”
崔尧点头,随即朝着外面喊道:“里面肃清了,你们动作快些!”
任大心中有数,这还是个头头,这般热忱的赶来救姑爷,想必定是姑爷的死党吧?
姑爷平日里老是说什么树倒猢狲散的,这不是还有朋党么,一个好汉三个帮,姑爷往昔忒也丧气。
便在此时,那地上的脏脸汉子突然暴起,却也不是为了伤人,而是朝着后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崔尧也未阻拦,戏谑的看着那人,果不其然,刚跑了没几步,便被一袭黑纱踹倒在地。
那人猛然见到冯雪儿,神情似乎很是奇怪,惊怒中带着不可置信,还未等他说话,便被冯雪儿再次踹倒。
随即冯雪儿便轻声道:“家主,这人脸上有伪装。”
“哦?是熟人吗?脸上故意抹了灰?是谁?”
冯雪儿摇头,随即轻笑道:“锅底灰只是障眼法,实则还有一层麂皮面具。”
崔尧闻言顿时来了兴致,于是走上前去,饶有兴致的看着那脏脸汉,好奇的问道:“谁啊?这么见不得人?”
冯雪儿掩嘴轻笑,状似亲昵的贴了一下崔尧,才一触即分道:“家主何不亲自看看,从耳朵根子那里就能揭开呢。”
那脏脸汉破口大骂:“我却不知你竟做了叛主之事!贱婢!杨凤……”
话没说完,冯雪儿秀足便轻踢了一下那人的脸颊,那人措不及防,便咬到了舌头。
崔尧好奇道:“杨凤什么?是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