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纵然生气,也还是舍不得他吃那样的苦。
所以偷偷摸摸提前拨了款修缮了一下。
而他的骑士长还在感慨:“果然教区的教堂是这里最好的建筑啊。”
呸。那么个破地,八百年都没人做仪式,要不是他去了,博伊才懒得多看一眼,管那的教区人员作什么死。
救命。
我烦躁地蹬了蹬腿。
失眠使人清醒,按道理讲明天好像那帮杀手就要过来了,我还没凑齐召唤博伊的材料呢。
这可咋整啊,我就快没了吗?
博伊读了一下骑士长的心声,叹了口气。
他的骑士长哪都好,就是有点死心眼。
罢了。
他伸手隔空抚了抚那个人的眼睫。
那个不停翻身的小身影就这么睡了过去。
博伊守在他身边,摸了摸床板,思考了一阵,点点头。
也不能总是让他在救济院过日子。
找个听话的神父把他领养了吧。
爱德华太蠢,伊恩就不错。
他轻轻地碰了碰骑士长柔软的金发。
这家伙睡着的时候,真是安静又乖巧。
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听见他没大没小的腹诽都让人头疼。
但是在失去他十年之后,骤然听到他叽叽喳喳还是很让人欣慰的。
欢迎回家,我亲爱的孩子。
第二天一醒过来,我就敏锐地发现气氛有些不同。
修女们突然要求我们清理房间,擦栏杆。
难道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了?
果然,中午吃午饭之前,一辆淡金色的马车停在了院外。
本区的神父来了。
哦我的老天爷,看看他油腻的面孔 看看他的鹰钩鼻。
博伊怎么能让这种人得到神眷,不怕丑着他自己吗。
这个可恶的、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让救济院的孩子们饿的皮包骨头的混蛋——
得了。
他的骑士长又开始叭叭叭了。
博伊按了按头,哭笑不得地挠了挠耳朵。
不过救济院这么下去确实不行,有空让伊恩整顿整顿,顺便把那个惹得骑士长满心愤怒的主教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