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之中,他再也感受不到与神龙棍那种血脉相连、灵犀互通的奇妙感觉,更没有了以往握住神龙棍时,那股能涤荡心神、令人瞬间冷静下来的冰凉气息。
一番尝试之后,赵天宇不得不承认,在他眼中,这柄费尽周折才得来的“幕天杵”,除却外形奇特,内在本质上与一根寻常的铁匠铺里出来的黑色铁棒并无二致,实在难以将其与“神器”二字联系起来。
你终究不是我的神龙棍啊。
赵天宇轻叹一声,指尖缓缓抚过幕天杵冰凉的表面,那语气像是在与一位老友作别。
他将这件耗费鲁班无数心血打造而成的兵器轻轻放回紫檀木盒中,合上盒盖的瞬间,仿佛也合上了内心最后一丝期待。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神龙棍的思念与日俱增。
那柄能随心意伸缩如意的兵器,早已不只是件武器,更是与他并肩作战多年的伙伴。
每当危急时刻,神龙棍传来的那股沁入骨髓的凉意总能让他瞬间冷静,而今这一切都成了追忆。
望着眼前这个徒具其形的,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愈发清晰:还是要寻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件幕天杵送回鲁班那里重新锻造。
其实,赵天宇恨不能立刻就将木盒原封不动地送回。
但每当这个冲动涌上心头,他眼前就会浮现出鲁班在炉火前挥汗如雨的身影。
这位当代最杰出的铸兵大师为了重铸幕天杵,整整一个月闭门不出,耗尽了心血。
若是现在就直言不讳地要求回炉重造,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赵天宇素来重情重义,终究不忍如此践踏他人的心血,只得将满心的失望强压下去,打算过些时日再找个委婉的借口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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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光微熹,赵天宇还是带着那个装着幕天杵的木盒来到了别墅后院。
朝露在草坪上闪烁着晶莹的光泽,他解开练功服的衣扣,深吸一口沁凉的空气。
从木盒中取出那柄黝黑的短棍时,他的动作带着几分勉强——这绝非意味着他接受了这件新兵器,实在是因为练武之人最讲究手感,寻常刀剑的重量、长度都与他惯用的兵器相去甚远,舞动起来全然不得劲。
眼下除了这个不尽如人意的幕天杵,竟找不出第二件趁手的器械可供晨练。
于是他手腕一沉,摆开架势。
幕天杵在空中划出沉闷的破风声,每一式都精准到位,却总让人觉得缺少了往日的灵气。
赵天宇一边演练着熟悉的套路,一边在心里默念:老伙计,再忍耐些时日吧。
清明时节雨纷纷,空气中弥漫着草木萌发的气息与淡淡的哀思。
又是一年祭扫时,赵天宇身着素色衣衫,率领龙门一众核心成员,肃穆地来到城郊陵园。
细雨如丝,轻轻洒在每个人的肩头,他们手中捧着白菊,默默行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上,最终停在了张广及其余为龙门捐躯的弟子墓前。
祭奠仪式庄重而简洁。
赵天宇亲手将鲜花敬献于墓碑前,带领众人深深三鞠躬。
香烟袅袅升起,伴随着无声的默哀,寄托着生者对逝者无尽的怀念与敬意。
仪式结束后,众人心有灵犀地悄然退后,留下赵天宇独自伫立在张广的墓碑前。
所有人都明白,张广的牺牲是门主心中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痕,这份刻骨的兄弟情谊,需要独处的时光来安放。
待众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雨幕之中,赵天宇缓缓屈膝,坐在了冰凉的石阶上。
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细雨中显得格外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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