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爷的!血刃堂的杂碎!爷爷不怕你!”
鼻血顿时从扶桑人脸上飙出,在白色衣襟上绽开出刺目的红梅。
“八嘎!”
扶桑人目眦欲裂,反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得段有财嘴角迸裂,
“血刃堂滴,不容亵渎!”
其余白袍人立即一拥而上,将段有财死死地按住。
不远处正“昏迷”的李佑透过眼缝看得真切,心里暗笑:
“这怂包总算硬气了一回,不枉老子费心演了这出苦肉计。”
没错,方才李佑不过是在装晕。
他特意选了个既能看清全场又不会被发现的角度倒下,连倒地的姿势都精心设计过。
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想激发一下段有财的血性。
扶桑人狰狞地扬起手,从牙缝里挤出命令:
“给我打!往死里打滴干活!”
似乎怕这帮手下真的下死手,还不忘补充一句:
“留口气滴干活!”
接下来的场面可谓是惨不忍睹。
那些白袍人出手极其狠辣。
专挑段有财的关节、穴位下手,每一下都带着“嗬!嗬!”的怪叫。
起初段有财还能硬撑着咒骂几句,渐渐地,那骂声化作痛苦的呻吟,最终归于沉寂。
一个时辰后,两人像破麻袋一样被扔出门前老远。
那名扶桑人最后分别踹了李佑和段有财一脚,骂道:
“记住滴教训!下次,切腹滴干活!”
说完,带着一群白袍人扬长而去。
待白袍人散去,街道上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的挂起,炽热的光芒肆意地倾洒而下。
血影盟的其他地方早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唯独血刃堂前门可罗雀。
这座阴森的宅院在盟中恶名昭彰,平日里连飞鸟都绕着走。
故而,此刻李佑和段有财倒在血泊中的惨状,竟无人得见。
段有财浑身是血,十指关节尽碎,却仍用胳膊肘撑着地面,一寸一寸地向李佑爬去。
鲜血在他身后拖出一道暗红的痕迹,混着尘土凝成褐色的泥浆。
“李兄……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