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岸想了想:“没收个人财产?不是家庭财产?”
李珂点了点头:“你应该想得到原因。”
“当然想得到,无非就是他们说到底也只是百姓,若罚没所有家财,其亲人不管知不知情生活都将难以为继,不罚没他们的家财,很仁慈啊!”
萧岸随即话锋一转:“可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就算不罚没家财,他们的名声也会变得极臭;这种情况下,不受待见,还拥有在其他百姓看来颇有家资的钱财,他们的生活还能过得下去吗?这比罚没家财好不到哪去吧?”
虽然秦国在宣传上一直都说着民风淳朴,百姓也大多都是这么认为的,现实也确实是这样。
可那是因为阶级都一样、大家都穷得差不多!
真要是身边人有人有钱了、名声还不好、家人还是个罪犯,你看看这些人日子会过得怎么样?
指不定哪天绝迹的盗匪就窜出来了……
“依我看,大王和国师这是在以‘仁慈’为名、行诛心之罚!”萧岸面不改色的下了定论。
听到这话,李珂还没反应,上首的颜花不高兴了。
“你就是这么说我爹爹的?”
“少小姐勿怪,在下并无讽刺之意,只是说出了事实。”
萧岸低头一礼:“相反,我觉得大王和国师此举极其高明,既维护了律法、也展现了人情,同时还对违法所得的受益者进行了比罚没家财更难受的处罚,为百姓出了一口恶气,这是应该的。”
颜花还是有些不高兴。
但李珂明白了,这就是一个有眼光、懂人情,但死板不知变通、也可能是不屑于变通的家伙。
这种人若没有后台或者机会,他终其一生也只能徘徊于官场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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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天意弄人啊,他居然等来了机会……
宣读完命令后,萧岸离开了。
他相信大王和国师府的公正,也相信郡守李珂不至于在这种事上找死,所以他对此毫不担心;接下来,他只需要去新的地方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三天后。
在这里精挑细选找了两个小妹妹的颜花,准备启程回咸阳。
与此同时,陇西郡五十多个‘犯人’,也在衙役的护卫下被发配往大同煤矿;不止陇西郡,秦国各郡在调查后,都发现了不同程度的犯罪情况。
最为发达的内史地区情况最严重,居然有四百多工人涉事被抓,其他各郡也有数十到一百多不等的犯人,陇西郡居然只是最轻的。
“因为开了西域商路,有见识的人多了点,有这小心思的工人也不敢做得太过。”
回咸阳的路上,红喻对着颜花解释道:“外国贵族和商人们见多了这种黑暗,如果让他们发现秦国也有这种情况,是那些人不愿意看到的;说到底,不是陇西有多好,而是这些人稍微要点脸,不想让外人看到他们欺骗自己人。”
“这种人多得是,在外人面前稍微讲礼,欺负起自己人来毫不手软。”
“兴许,对外国人还会有些什么奖呢,但对自己人却恨不得堵死所有人的上升之路。”
听着红喻的解释,颜花有些气愤的点了点头。
爹爹早就告诉过她,对外人态度比对亲人之人好的,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值得原谅。
以后要是自己手下出了这种人,她一定会比爹爹他们做得更绝!
……
“不错,此女类我!”
嬴政满是欣慰。
“是类我,这是我女儿。”李缘提示道。
“是吗?她娘是谁?亲子鉴定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