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松。我喂你。」
林沚宁:「番茄酱没撕呢。」
程遂单手拎着,抬了抬下巴,示意林沚宁用另一只手跟他一块儿撕。
酱包上带点油渍,发滑,不好撕,偏偏两人真跟它较上劲了,另一只手说什么也不肯抽出?来,看得?对面那桌直翻白眼,打字的手没停,一看就是在给别人直播吐槽。
两人在咖啡馆待了快两个小时?,中途林沚宁趴在程遂的肩上睡了半小时?。
程遂在临近日落的点叫醒她,林沚宁想起身?,却发现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甚至有点迈不开腿。
程遂往她脑袋上一探,才发现她发烧了。
去医院挂了急诊,医生?说呼吸道感染,不少?南方人到北方后,都会因为?天气太过干燥而出?现炎症,加上这两天运动量大,身?体吃不消也很?正?常。
「体温不算高。我给她开点消炎药和退烧药。退烧药要到38度后才能吃,没到38度就多?喝点热水。哦对了,这烧一时?半会儿压不下去,半夜会反覆,反正?你多?注意点,这几天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吧。」
林沚宁『啊』了一声,脸都烧红了,还不死心地问:「可是我们是来滑雪的呀,烧退了能滑吗?」
「滑雪重要还是命重要?」
医生?一句话,就把林沚宁的那点侥幸心理堵了回去。
回去路上,她懒得?走,站在雪地里,手一伸,就让程遂背。
生?病的人多?少?爱撒娇,一会儿嫌高度不舒服,一会儿嫌他硌到自己的腿了,一会儿怪他怎么不提醒自己一点,一会儿又后悔自己不够节制。
她趴在程遂的背上,嘟囔着说:「雪也不能滑,做也不能做了。」
程遂觉得?她好笑,又拿她没辙,双手背在身?后,交叉着,将人往上垫了一把:「让你直白,没让你那么直白。」
林沚宁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满地晃了两下腿,程遂立马安抚道:「好了好了。不说你。」
她这一病,未来几天都没能出?门,程遂不知从哪儿弄了个投影仪,又不知道从哪儿收了个Switch,每天不是陪她看电影,就是带她玩《双人成行》,早中晚三餐基本都是叫到房间,下雪天,就着热汤热茶,放着氛围感音乐,两人谈天说地,聊爱情聊人生?聊一路走来的成长?。
说到口干舌燥时?,猛灌一口温水,然后往地毯上一躺,看着天花板那儿一圈又一圈的光晕,幸福指数好像在不断飙升。
林沚宁从未跟他在一个空间待这么久,之前在学?校,顶多?就是吃吃饭逛逛街看看书,做过最亲密的举动就是在没人的地方接吻,哪有像现在这样一天24h都黏在一块。
好几回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要腻烦了,但是下一秒,程遂就会拿毯子裹住她,将她抱到腿上,林沚宁对上他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就忍不住想亲他,想要更爱他。
木屋被柔软的雪装点着,程遂颈窝那儿也埋着一个蓬松的脑袋,她贪恋着嗅着程遂身?上清新的苍兰香,嗓音因发炎还有点哑:「我们还能去将军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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