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什么清正的太子?”
“你以为你这么做便能平稳水患带来的创伤?”
“自大狂妄,这些官员,谁背后没有门阀,谁背后不是权贵!”
圣上眯起眼睛,厉声呵斥,“你所杀的不是贪渎的官员,是大周朝堂的百年平稳!”
容时:“官官相护,大厦将倾,毁于蝼蚁”
圣上怒极反笑:“你觉得朕昏聩庸碌?”
容时不敢:“儿臣没有。”
圣上一双锐利的双眼死死盯着容时,仿佛在他身上寻找什么特别之处,可惜,最后什么也没有找到:“容珩当年对他们所做,比你如今要高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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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忍一时之不能忍,分崩盘根错节的门阀,能悄然瓦解其力,再让那些人死于非命,连声张都不敢。”
“而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了一批官员,与五姓望族公然为敌,树敌万千,即便你是东宫太子又如何!”
“你想做个仁德的太子,若五姓你都拿不住,如何拿这天下!”
“你根本比不上容珩半点!”
这一番话,如一根钢钉,刺穿了容时的心脏!
容珩的阴霾般被他强行压在心底深处,不愿触碰。
可这一股浊气却挣扎着撕破他苦苦维系的平和,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脸色愈发苍白,直至冷黑,他低垂着头,双眼在沉默中失去了焦点。
他
不如
容珩
嫉妒、愤恨、不甘如一根藤蔓侵蚀着他的理智。
圣上发泄完怒火,连串的咳嗽让他难以平复,大太监奉上汤药,“圣上息怒,龙体要紧。”
这些倒胃口的药,圣上视若无睹:“今日的赐婚,是在警告五姓,也是朕给你最后的机会。”
娶生于五姓的崔氏女,是圣上安抚望族的手段,也是平息五姓弹劾太子稳定东宫之位办法,是在为他善后!
这崔氏女,他不得不娶。
容时一颗心沉了下去:“儿臣谢圣上。”
圣上瞥了眼他:“不过,你要杀一人”
“鸣栖”
容时陡然抬头,“不可”
圣上压下的怒意再度爆发
“你不肯?”
他冷笑:“朕知道,你想迎她为妃。”
容时没用反驳。
圣上浑浊的眼珠转动,露出森冷的杀意:“你也不想想一个女人,平白无故出现在北漠,撺掇你卷入上京储位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