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之后,掀起外面的衣衫,才发现他内里穿着素锦的衬裤,料子甚好,只是面子上星星点点,似是血迹,我心中一紧,慢慢地将裤子褪了一半。
赵深宵死死地将脸埋在臂弯里,肩头却在微微地抖着。
我回头看他一眼,情知他在强忍,只不过……这伤口……
回过头来,我看着他屁股上未曾愈合,有些地方甚至在恶化的伤,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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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入怀中,摸了摸,幸好,那株药草还在。
我将药草拿出来,放在手心。
回想了一下以前虎王是怎么用来疗伤的,想了一会,才将药草和在手心,慢慢地双手合起,感觉药草一点点被碾碎,借着手掌心的一点温暖,慢慢地竟然变成了一团半凝固的液体。
我张开手掌,因为体温的关系,绿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气。
我大喜,没想到操作过程能如此的简单。
当下俯身,先说一句:“可能有点疼哦,要忍住。”
“嗯。”隐约听赵深宵答应了一声,却仍旧不曾抬头。
我全神贯注看着他身上的伤,先选伤的最严重,皮开肉绽的地方,伸出手指挑了一团玉露轻轻地点在上面,绿色的液体遇到伤口没有凝固的血液,顿时化成了细细的水流,很快的蔓延开去。
只听得赵深宵“嗯……”地略微呻吟一声,然后却传来牙齿格格作响强忍的声音,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草如有奇效,想必的确是很疼。
药水所到之处,便将那处的血清洗的干干净净,药水取而代之填充了破损伤口之处,而破裂的血肉遇到药水,立刻发生了诡异的变化,细碎的小伤口逐渐地愈合起来,而大的伤口也没有原先那么狰狞。
我心头大喜:“没想到竟然如此有效。”立刻不再犹豫,看准了另一处的伤,又挑起一团玉露点了下去。
如法炮制,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手掌心的玉露还剩下来一点点,而赵深宵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我望了望掌心剩下的玉露,索性将他的裤子再行往下褪,赵深宵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如同抗议。我噗嗤地笑出声音,心想自己怎么傻了,于是住了手,反而轻轻地替他将裤子拉上。
他似要动,我说:“还没大好,你让药性发挥一会,再忍耐片刻吧。”他就乖乖地停了。
纵身跳下床,将他的双腿向着床边扯了扯,伸手,将裤腿向上卷起,果然见他双膝盖处磕破了皮,完全没有上药,血沾湿了裤子,有的地方干了,还跟裤子粘在一起,我拉起裤腿,已经尽量动作放轻,他嘴里忍着,却疼的双腿抽搐,我看这惨状,心都在抽动。
终于将剩下的玉露全部都抹在他双膝盖处,尽量轻手轻脚,最后玉露全部抹完,才慢慢地将裤腿拉下来。
“疼吗?”轻轻坐在床边,看着趴在上面一动不动的少年,心中充满怜惜。
他不出声。
“不会昏过去了吧?”我吃了一惊,急忙来扶他的肩头。
“没有……”他忽然发声,又说,“不要……”哀求一般。
这刹那我看到他的脸色,嘴唇似是咬出了一道印痕,但双颊却是异样的潮红着,而双眼水汪汪,不知是哭过,还是怎样。
021章 花扇赵王(1)
所有场景,日后想来,如此简单单纯,赵深宵,这个名字,连同他的害羞,他的隐忍,他的倔强,都还是真的,最真最纯,弥足珍贵。
如人家说:赌书消得泼茶香,当初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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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他上药,他从最初的极力反抗到无力挣扎,一直到最后脱下裤子,才乖乖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我说:“算啦,今晚你就在这里睡好了,大不了我去你的房间。”他也只是微弱着声音,说:“别……不用……”
声音弱而带着羞涩,脸红彤彤的眼睛水汪汪的,让人看了之后欺负心大起,想捏一捏他的脸。
我却忍住了没动,怕吓到他。
刚才,以为他疼晕过去,不料想要扶他起身的时候却被毅然拒绝,仓皇祈求却趴在我的床上如扎根似的不动一下,我的手才放在他的肩头,他便如触电一样抖了抖身子,动作明显如同抽搐。
倒是吓了我一跳,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啊,不至于反应如此明显吧。
想要问问,他却忽然低低喘了两声,似乎不耐烦我的聒噪。
我只好嘟起嘴坐在床边,看着他忽然又埋头下去,肩头微微起伏着,心想这床今晚我是不能睡啦,可是他却不想我去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