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学祥抬头看她:“绣,你不好好的在家养胎,咋又回来了。”
“爹,娘,文典来信了。”
“说的啥?”
“说的永佃的事,爹,俺看着,这永佃是非得做的事了。”
宁学祥拿起烟枪想要抽,宁郭氏给他拿走了,有孕妇,抽什么烟。
给了他一颗高粱饴,宁学祥吃到嘴里才问:“咋?又要永佃?这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宁学祥地不多他也不想永佃。
“费家嫂子已经决定永佃了,爹,俺来就是告诉你一声,县城现在有农协会,要是谁家有意见,被锄地户子告了,严重的说不定会被拉去斗。”
“俺知道了,你让俺想想。”
家里的鸡养起来了,养鸡宁郭氏是散养的,现在粮食值钱,好多人都吃不饱饭,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喂谷子玉米粒,而是喂的随手种的青菜和小鸡能吃的草籽。
没过两天,村里就听到了下庄潘小鬼被斗的消息,宁学祥听说之后,赶紧喊:“筐子,筐子。”
“哎,东家,咋啦?”
“筐子,快点去赶车,咱们去看看。”
宁苏苏吃着糕点,看着宁郭氏:“娘,俺爹要干啥啊?”
“你爹可能闲的没事吧。”
宁学祥到了的时候,整个下庄都围在潘小鬼家附近。
“筐子,筐子,咱离远点,就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好。”
离的太近,宁学祥怕被波及到,这个位置不引人注意。
看到潘小鬼被压出来的狼狈样,宁学祥才意识到有多严重。
费左氏上午回娘家,回来的时候路过下庄,也看到了斗潘小鬼的场景。
潘小鬼被斗是一点都不冤枉,他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