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薇薇改变了主意。她取出一瓶药液,递给佩蓉。"饮下此药,你将认罪成妖,但我会答应你,不再随意杀人。"
佩蓉接过药瓶,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药液入喉,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后是全身无力。
"从今日起,我将自我隔离,避见众人。"佩蓉虚弱地说道,"请告诉王生,我我需要时间静养。"
次日,素素的葬礼上,众人皆着素服,神情哀戚。唯有佩蓉,独自一人躲在远处的小屋里,看着镜中逐渐显现妖化的面容,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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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的选择,已经将自己推向了一条不归路。但为了守护所爱之人,她无怨无悔。
晨曦微露,太原城外的乱葬岗上,几只乌鸦盘旋不去,发出刺耳的啼鸣。素素的坟茔前,只有零星几朵白色野花在晨风中摇曳。
佩蓉独自坐在偏院的小屋里,铜镜中的容颜已不再纯净如初。她的脖颈处隐约可见细密的鳞片,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蓝光。手指轻轻抚过那片异样的皮肤,佩蓉苦笑一声,将一面铜镜反扣在妆台上。
"夫人,您该服药了。"丫鬟小翠端着药碗,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唤道。
佩蓉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小翠看着夫人苍白的面容,欲言又止。佩蓉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顺着嘴角滑落。
"小翠,去告诉王爷,我身子不适,今日不见任何人。"佩蓉吩咐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小翠点点头,匆匆离去。佩蓉转身回到床榻,拉过锦被将自己裹紧。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望着那些光影,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素素那张纯真的脸庞。
"素素,对不起"佩蓉喃喃自语,泪水无声地滑落。
与此同时,王府大厅内气氛凝重。
"王爷,佩蓉姑娘已经三日未曾露面,这药"庞勇皱眉看向王生。
王生面色阴沉,手中握着一封信,那是白薇薇昨夜送来的。"佩蓉自愿饮下药水,认罪成妖,但承诺不再伤人。她要求独自静养,避开众人。"
"妖物的话能信吗?"庞勇冷声道,"那药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王生犹豫道,"佩蓉亲笔所写,她说她说为了太原百姓,甘愿背负妖名。"
白薇薇站在厅外,透过半开的门缝注视着厅内的一切。她听到王生提及佩蓉时眼中的痛楚,心中如刀割般难受。她本可以冲进去解释一切,可那晚素素临终的眼神却浮现在眼前。
"我不再相信爱"小易的声音低沉地在她脑海中回响。
"白姑娘。"夏冰从外面走来,手中提着一个药包,"我熬了些汤药,或许对佩蓉姑娘有帮助。"
白薇薇接过药包,微微颔首:"多谢。"
夏冰敏锐地注意到白薇薇眼中复杂的神色:"你与佩蓉姑娘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白薇薇望向远处的天空,"有时候,最深的伤害,往往来自于最善意的决定。"
夜幕降临,一轮残月悬挂在天空。佩蓉的小院外,白薇薇静静地站着,手中捧着夏冰送来的药包。
"我可以救她,但必须解除那药剂的禁制。"夏侯向不知何时出现在白薇薇身旁,"那药不仅封印了你的妖力,还在慢慢侵蚀你的灵脉。若再不化解,佩蓉姑娘恐怕"
"我宁愿她恨我,也不愿她因我而死。"白薇薇打断道,声音坚定,"她是无辜的,不该为我承担任何风险。"
"可她是为你而承担风险!"夏侯向叹了口气,"佩蓉姑娘饮下的药,是用千年寒冰与毒蝎心血炼制,目的是让妖物现形并逐渐衰弱。她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也保护了这座城。"
白薇薇浑身一震,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若去救她,王生会怎么看?世人会怎么看?"佩蓉轻声问道,声音中满是痛苦。
"佩蓉姑娘在乎的是王生的看法,还是你的本心?"夏侯向反问。
白薇薇沉默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带我去见她。"
夜深时分,佩蓉的小屋内,她蜷缩在床榻一角,身上的妖化迹象愈发明显。她的指甲已变得尖利,指尖透出幽蓝的光芒,原本乌黑的长发中也夹杂着几缕银丝。
门被轻轻推开,佩蓉警觉地抬头,却在看清来人后,眼中的戒备瞬间化为震惊与痛楚。
"你你来做什么?"佩蓉声音嘶哑,试图撑起身子远离床榻。
白薇薇缓步走近,将手中的药包放在桌上:"我来救你。"
"不必!"佩蓉厉声道,"我宁愿这样也不愿再欺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