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宋景很是享受她如此娇弱臣服的模样。
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探进穴口,摸到些许溜滑黏腻的液体,搅合一阵,水面上浮起了些许白浊色的液体。
凤泠难受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发觉他止住了动作且身体僵硬,顿觉不妙,低头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登时羞红了脸。
毕竟宋景才是自己名义上的皇夫,被人当场捉奸,实在是……
她心虚地仰头吻了吻他的脸,小心翼翼道:“你生气了吗?”
宋景不语,只是皱眉看着她,眸光流转,万千变化。
不知为何,看到他这副模样,凤泠额角抽搐,倏然想起了许多事来。
她看见自己因抽考不合格,被太傅责罚抄书,小宋景坐在一旁任劳任怨地仿着她的字迹,同她熬了整整两个通宵。
她还看见自己换了常服溜到酒楼,喝得酩酊大醉,宋景听到消息赶来接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她还看到自己哭着跟他告白,却被他严词拒绝,一鼓作气带了贴身女婢私自出京。
原来他从未喜欢过自己,只是利用自己吗?
那他为何要设计同自己成亲?
凤泠收回了手,心里像灌了铅似的,几乎沉到谷底。
她起身随手拿了外袍披上,赤脚出了门,吩咐道:“去偏殿。”
宫人见状,不敢多言,急忙带路去了偏殿。
宋景烦躁地闭了闭眼,以为是她不满自己发了脾气,干脆由着她去,也好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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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已近五更,凤泠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今夜倏然想起了这么多事,头一时胀痛得厉害。可她想不明白,虽说这些事在时间线上都对得上,可她前后的性子为何截然不同。
是出逃时被歹人下药突遭失忆的缘故吗?
说来也怪,和宋景的记忆,竟然只停留在了他们二人成亲那日。与贺之的记忆也断断续续,全然想不起她当初为何离开了贺之,之后又为贺之所救。
听宋景说,阿影奉命彻查当初她遭人追杀之事,如今得了线索正在暗中监视,不然眼下将阿影叫来问问,也许能有些头绪。
如此想着,倒有了几分困意,一觉睡到了正午。
凤泠用过午膳,见宫人来禀,说皇夫有事与她相商,只得不情不愿去了延和殿。
殿内,男人一脸憔悴,面前堆了好几摞奏折,见她来了便屏退了宫人,将几本奏折递给她,疲惫地揉着额角,“新帝登基,一年孝期已过,按理是时候该选秀扩充后宫了。”
凤泠闻言翻开奏折,果不其然,都是上奏谏言选秀之事。
凤家人自古子嗣稀薄,历代女帝为保后世血脉强健,所选之人虽不问出身,却也得身强力壮,面容隽秀,恪守男德。
如此一来,举国大选,至少也得半年时间。
如此算来,正好。
凤泠原先并没有什么想法,可想到宋景先前冷眼的态度,忍不住恶气,故意道:“既如此,此事便全权交由皇夫去办。只是我不大喜欢饱读诗书的书呆子,宫里有一个就够了,选秀时就不必严苛诗书一项了。”
宋景听了这话,一时愕然,起身将她拽住,压低声音道:“你想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