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也为时不晚。”
“娩楼只管接生,不管抵御孕夫仇家!”
“契约已立。”
叶娘子没了办法,抬袖掩面,“可小女挡不住啊!”
“只要防住妖精用你的脸面欺蒙本座,本座还未将它们放在眼中。”
“怎么防?”叶娘子问。
“一是,记住你的气味。二是,不要离开本座的视线。”
叶娘子想:原来刚才他不是想轻薄我,而是在闻我的气息。
于是叶娘子便同冥王寸步不离,干脆在他房里放了张软榻,吃住都在一处。好在冥主大人不打呼噜不放屁,睡觉犹如一具尸体,毫无声息。叶娘子半夜醒来,不留神望过去,便会悚得一激灵,没了困意。
这夜,叶娘子又被房里的悄寂无声吓醒,又双叒叕听到隔壁传来的呻吟声。气得一阵发狠,明天定要捉住阿葭,打他一顿屁股。忽地对上冥王漆黑的眼眸,他正好奇看着对面遍布绿苔的白墙。
叶娘子略略抬起上身,问:“郎君,您在做什么?”
“在看隔壁为何每夜吵闹。”
“您能看到?”
冥王抬手一挥,白墙变得透明,迎面是一张大床,两具赤裸的身躯交叠着。阿葭从后面抱住恩客,由脖子处绕到胸前揉捏,另一手从对方腰间穿过来抚摸他挺翘的分身。那恩客随着阿葭的撞击,口中吟哦不断,表情也很精彩。
叶娘子全无睡意,冥王这是在看活春宫?
北冥语调毫无波澜,“他们在做什么?”
“这这这……”叶娘子无从解释。心中纠结:您好歹活了几千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他二人是在交尾?”
“……是。”
隔壁二人已到紧要关头,拼尽全力,互相碰撞,弄得床板嘎吱嘎吱响。阿葭就像揣气球的阀子,不停打气,不停打气,最终,前面的球爆了,喷出一腔浊液,整个人都泄了下去。
“怪不得凡人难有飞升,精气便是这样泄出,无法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冥王收了法力,不禁叹道。
叶娘子忍不住问:“您修的纯阳功法?”
“本座身在至阴的冥界,如何能修纯阳功!不过,但凡修炼道术,不破元阳方是正道。”
叶娘子明白了,几千年的童子功,难怪他对阿葭那般行径毫不知情。叶娘子又问:“问句不该问的,您元阳未破,怀胎产子不怕损了道行?”
“昔日地藏王菩萨发下宏愿:地狱不空,永不成佛。本座今日以纯阳之身炼化冤魂又算得了什么?”
叶娘子想:冥主大人不惜毁坏正神修为,也要渡化冤魂恶鬼,亦是大誓愿啊!真真令人敬佩。便道:“小女虽然法力微弱,愿竭尽全力保您平安产下魔胎。”
北冥唇角噙着笑,闭上眼睛,“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