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湿着头发,穿着蕾丝睡裙赤着脚,一步步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床上的人,“你有事?”
“我当然有事啊!”
“你没事绑我干嘛?”
“你说呢?”顾北洲弯下腰,捏住许中的下巴。他长发扫在许中的颈窝,水珠接二连三地淌落在许中身上。
许中被水珠冰得一颤,挣扎的动静更大了。他有些崩溃地吼道:“我哪知道!”
正常人哪里能理解的了神经病的思维?
“你把希西抢走了。”
“以前希西最喜欢的就是我。”
“他说过长大会娶我的!”
“都是你这个贱人!”顾北洲手微微用力,揪着许中的下巴。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掴了上去,表情癫狂,“都是你把他抢走了!”
许中被他打得头一偏,脸上火辣辣地痛。
这还没完,顾北洲的戏似乎刚刚拉开帷幕。
他把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长腿一跨,坐在许中身上。
好似蛇精狐媚,没骨头似的上半身贴在许中身上。冰凉的指尖由许中的眉梢滑至他脸上的指痕,最后收拢在许中的脖子处。
别看顾北洲一副女人打扮,可力道颇大,单凭一只手就差点让许中归了西。
直到许中黑眼仁逐渐上移,眼见着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顾北洲才嗤笑一声松开了手。
“这样太便宜你了。”他喃喃道。
许中喘着粗气,脖子处传来的刺痛染红了他的眼尾。他斜着眼睛瞪向坐在他身上的人,用嘴型示意,“你等着。”
啪得一声,冰凉的掌心又掴了上来,许中头偏到了另一侧。
“还想反抗?”
“真是不知好歹啊!”顾北洲轻拍着许中的脸颊,语气嘲弄,似乎在嘲笑许中到如今还不肯认清现实般。
他的黑眼仁比寻常人大了几分,黑黝黝地俯视着许中,莫名让许中联想到阿鼻地狱里的魔鬼。
魔鬼眼睛一扎不扎地盯着他的大张着喘气的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折磨人的主意,他咯咯地笑了两声。
29
下一瞬,冰凉的指头捅到许中嘴里。食指与中指做着孽,在许中的口腔驱逐捏夹着红舌。
“我想到怎么惩罚你了。”顾北洲俯下身子,凑近许中耳边,喷出的热气打在许中耳廓,却莫名让许中冷得发颤。
细长的冰凉指头好似两根冰柱直直塞进许中口腔,不搅个天翻地覆不罢休似的,他往深处捅去。
许中连续被扇了两个巴掌,又冷又痛,恨不得快点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动。
眼下,联想到顾北洲的种种举动,许中猜得八九不离十,这混蛋大概是想上他。